借着外头廊上微弱的烛火,江入晚见孟凌羡一下就被踏凳绊倒,扑在榻上。
她蹙起了眉,屏息伸出手。
“萧颜。。。。。。”
一声低缓让江入晚心底狠狠一抽,僵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
她怔怔地看着离她不过一肘之距的孟凌羡,放开屏住的呼吸,却仍旧有种致命的窒息感。
“嗒——嗒——”
淌过冰冷的脸颊的热泪落在绸面洒花被上,湿了一片。
江入晚收回手,紧握到指甲深陷掌心留下深深的痕印才松开。
她忍着心尖上的痛意,将孟凌羡扶上床,脱下鞋盖上被褥。
整个房中都带着酒意,熏得江入晚眼圈泛红。
她披了见外衣,坐到了廊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
翌日。
孟凌羡望着给自己更衣的江入晚,欲言又止。
昨晚本想早些回来,不想却在诗社多喝了几倍。
“入晚。。。。。。”
“明日早些回来,我们去给爹祝寿。”
江入晚打断他,语气神情与平日无异。
孟凌羡一怔:“好。”
听了他的回答,江入晚才放下手,径直去整理梳妆镜和床铺。
“这些事留给下人即可。”
闻言,江入晚却道:“从前无下人时便是我亲自做的。”
孟凌羡眼神微沉,心中生了丝不满。
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江入晚才慢慢直起身,将柜中一木匣取了出来。
看着孟凌羡写给她的一封封家书,她终是忍不住流了泪。
“来人。”
一声低唤,外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去端盆烧红的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