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却早已泛起了点点悔意。
若非那日喝多了酒,他也不会和萧颜。。。。。。
可再看江入晚,烛火下,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她甚至都没质问他为何要瞒着她。
孟凌羡暗自自嘲一笑。
他竟还在自作多情企图江入晚能待他如初。
见孟凌羡不说话,江入晚站起身,带着几分疲惫地朝房外走去。
“入晚。”
孟凌羡突然开了口,让她脚步一顿。
好一会儿,江入晚以为他不会再多言,自己也将掩不住情绪,正要离去时,身后之人又开口了。
“凉州,可还回去?”
淡淡的声音像是一碗极其苦涩的药在江入晚心中打翻。
她眼眶一热,几番吞咽后才哽声道:“回不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漆黑的夜,江入晚提着一盏灯笼独自往院子走着。
她怔怔地看着黑暗中眼前唯一的光,怅然若失。
凉州。
这个曾经她无比想和孟凌羡携手同归的故土早已变得遥远。
而她半生中唯一的光也将消散,徒留抓不住的轻烟。
江入晚一边走一边木木地重复说着:“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庆隆二十六年,十一月。
永昌郡主被封为皇太女,民众哗然。
在所有人都质疑一个女子如何掌控魏国时,才握权不久的皇太女忽然下令彻查朝中结党营与贪污受贿。
皇上的支持让大至一品大员,小至九品小官,心虚者人人自危。
提邢司府。
孟凌羡看着一封封书信,尽是求他让江入晚留情的话。
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入晚和皇上既能这么做,必定是做好了打算。
孟凌羡冷下了脸,将信全部都扔进了炭火中。
他未丰的羽翼已经开始被江入晚连根拔去了,他又怎么救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