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是把我认成了他对不起，还是因为别的？”李钦言声调越来越冷。
有什么对不起？
不过是把他认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是将他置身冰窟地狱之中。
付晚颖看着说话越来越难听的李钦言，“我今天很累，先去休息了。”
说完，付晚颖转身便上了楼。
她并没有去程准的房间，也并没有给程准发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付晚颖的心中十分慌张。
她眼眶发红，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一般，而现在那个塞子突然被扒开。
付晚颖不受控制的泪流满面。
她想起了三年前，眼前一幕又一幕的飘过。
那张舒然捧着玫瑰的照片、舒然与李钦言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画面，还有无数个她被沉默所对的夜晚。
还有三年前，她鼓足勇气出国，一个人无助又绝望。
敲门声突然响起，付晚颖慌乱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上前开门。
程准正靠在门沿看着自己：“哭过了？”
付晚颖点了点头，让开身子，程准便进了房间。
他们之间永远不会相对无言，程准揉了揉付晚颖的头：“如果真的很难过，其实你可以选择接受他，原谅他。”
是不是长大之后都会若无其事的说着违心话？程准心中暗暗想到。
付晚颖看着窗外夜色，摇了摇头：“没有人可以替那时候的我原谅他，我自己也不行。”
程准难得缄默，许久，他才慢慢出声。
“可是你现在很难过，你还爱他吗？”
他其实比李钦言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付晚颖在他目光之中摇了摇头：“那不是爱情，那只是过去。”
“我会难过，会流泪，只是为了以前的自己难过。”
她苦笑着，窗外月色一片皎洁。
“我不该被这样对待的，所以我也永远不会替那个时候的我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