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颖心中一阵苦笑，往前走着，穿过了走廊，也越过了正在和其他人说话的程准。
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是没有看见程准那深邃的目光正看着她的背影。
“走吧，程经理。”
空姐的声音让程准回了神。
他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并未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忘了，我也吃过了。你去吧，记我账上。”
说完，他不等对方做出反应，长腿一迈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停机坪的风吹得付晚颖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那股酸涩与以往不同，那是她从未出现过的感觉。
就像是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般。
耳麦里的声音传来，付晚颖回过神上了飞机，打开了驾驶舱门。
她向往常一般检查着机身与设备，神色认真。
“请求起飞。”
飞机划破地平线，程准站在办公室的窗沿，看着天空中渐行渐远的那驾飞机，心中却浮现着今天早上付晚颖的冷漠模样。
那是这三年来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付晚颖。
她在躲着自己。
程准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思考的结果是什么，或许是确认了心意，而后皆大欢喜。
也或许是发觉了自己对她的心思，而其实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意思。
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在此刻蹙紧了双眉，从今天早上的反应来看。
应该是后者吧。
程准苦笑了两声，或许两个人之间就是没有那份缘分。
先前的兵荒马乱也好，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也好，也许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虚妄与幻想。
航班抵达。
付晚颖独自降落在陌生的城市，她甚至懒得下飞机，只打算在驾驶舱里休息一会儿。
返航中间间隔只有半个小时左右。
她看着逼仄的驾驶舱内，叹了口气。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今天早上程准和别人说话的画面。
付晚颖心中烦闷，索性出了驾驶舱，在停机坪放风。
她看着放晴的天空，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