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行完礼,禀报道“殿下,三小姐准备的寿礼被人毁了。”
燕桓不明显地皱了一下眉,启唇问“她备了何物?”
暗卫答“《仙鹤贺寿图》。”
燕桓对这几个字有些印象,无他,作画之人完成此画时,曾向他炫耀过。
既然毁了,那便再画一幅就是。
燕桓问“俞彬羽何在?”
暗卫不知,小厮答道“回殿下,俞大师日前方才抵达京城,暂居冬阳大街。”
燕桓吩咐“将他带来。”
小厮和暗卫面露疑惑,却没敢问,以最快的度将俞彬羽带到了他跟前。
俞彬羽须斑白,着一袭青灰色布衫,腰带松垮,领口歪扭,很是糟蹋上乘料子。
他舟车劳顿,昨夜奖励了自己两坛好酒,醉得不省人事,直至被暗卫安置在别院前厅,他仍在做美梦。
燕桓瞥了他一眼,道“泼醒。”
暗卫和小厮同时一惊。
要知道,这位俞大师性情古怪,成名虽早,却不沽名钓誉,顺从本心去浪迹江湖。
一晃数十载,学了些洒脱不羁,也习得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脾性,谁若是惹了他,冷不丁出手一掌是常有的事。
可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小厮咬咬牙,上前晃了他几下。
俞彬羽烦不胜烦,反手一巴掌拍过来,小厮登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他无法,只得抓过桌上的茶,手腕一歪,茶水全倒在了俞彬羽脸上。
俞彬羽一个激灵,勃然大怒“哪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浇你爷爷!我……”
“俞大师。”
话未说完,一道冷沉的嗓音打断他。
俞彬羽半眯着眼,循声望去,下一瞬,双眸猛地睁大“殿、殿下?!”
燕桓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问他“酒可醒了?”
俞彬羽揉了揉眼睛“醒了一点,没全醒。”
燕桓瞥他一眼“醒了便作画吧。”
俞彬羽迷茫“作什么画?”
燕桓道“《仙鹤贺寿图》。”
俞彬羽打了个哈欠“那不是我从前的画么?殿下想要,命人去寻回来便是,我脑袋还晕着呢,画不了。”
燕桓平静地看过来“若实在晕,我让人带你去池塘里清醒清醒。”
俞彬羽怒从心起。
他堂堂当代名师,走到哪里不是让人敬着捧着,何曾受过这等气?
然而,对上燕桓晦暗如渊的双眼,他的一腔牢骚全憋回了肚子里,只面色涨红,吹胡子瞪眼。
小厮深怕他酒意上头和自家殿下打起来,忙与他说明原因。
俞彬羽更气“毁了我的作品,还想再白要一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燕桓淡声道“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与从前那幅分毫不差。”
俞彬羽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却是敢怒不敢言。
燕桓收回目光“带他去书房。”
小厮做了个“请”的动作,俞彬羽老大不情愿,乌龟似的挪步。
他的嘴皮子一直在动,却没音,从神情判断,该是在无声地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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