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可以在这里看着啊,看看戚兄弟,能不能完成挑战。”
“我觉得戚兄弟能完成,就是不知道国师会不会兑现承诺?”人群中一个大胆的喊道。
“那大家伙就在这看看,我会不会兑现承诺好不好?”林秀亲切道。
“好!我们不走了,今日就在这看国师是否守信。”大家伙一起道。
有的人还认真地跟着戚进一起走,林秀在台上好笑的看着一群人在里圈随着戚进一起走,时不时的给戚进打气。告诫他要争口气,一定要赢之类的。
而之前陈云简带来的剩下的士兵则有些提不起兴致。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有些后悔了,他们以为谁也不会上去,然后国师就会难看。
可是没想到戚进这小子去了,这小子能不能做到,他们心里有数。没人怀疑戚进的实力,但要是国师真给这小子都尉做,那他们真是心都要悔死了。早知道就自己上了。
林秀不管那些看热闹的,走到陈云简身边道:“陈将军,你看戚进能挑战成功吗?”
“我手下的兵,国师不用怀疑能力。”陈云简自信到。
“那就好,我还真怕今日这赏赐不出去。”林秀放下了心。
“只是国师这样赏赐,是否儿戏?”陈云简有些不赞同林秀的做法。
“哪里儿戏了,国家推行变法。总要有人拥护的,不给拥护者利益,哪里会有人拥护呢?”林秀调侃道。
“官职岂能随意赏赐,况且国师不是说奖罚有章,如此做,确定不是矛盾?”
“奖罚有章的前提就是章,挑战之前,我已经说好了奖励的章法,可不是随意赏赐,戚进若能够完成挑战,说明他就是出色的士兵,是不是好都尉,做了才知道。将军,抓住机遇也是一种能力。变法,就是打通庶人通往上层的通道,如果给了机会还抓不住,那就不能怪别人了。
我今日就是要百姓和士兵们知道,国家给他们晋升的机会了,但他们自己也要抓住。不要以为机会一直都在。官职就那么多,军功就那么多,土地,也就那么多。我说了支持开荒耕种,立功升爵,如果他们不积极。那就不要怪积极的人把土地开垦完了,军功抢完了。
今日戚进能做都尉,明日也有别人能做将军。不积极的人,永远只会是士兵。”林秀有着不同的看法。
“如此做,未免太功利了些。”陈云简不赞同林秀的话。
林秀倒也理解陈云简的想法,所以并未生气:“将军可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逐利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是通过正当的手段。而且将军你是站在既得利益者的立场说话。
将军试想,如果您只是庶人,立下赫赫战功也不过做个小伍长。你在战场出生卖死,家里的爹娘勤勤恳恳种了一辈子地到头来所获无几。您还能说出‘功利’这样的话吗?”
陈云简认真想了想,坦诚道:“说不出。”
林秀继续道:“将军,你可知我为何主张法治,而非人治。”
“不知。”
“因为法治不诛心。”林秀道:“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是圣人。要求他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又不能追求利益。不能要求他们忠心爱国,所以无私奉献。
你我皆凡人,又何苦要求百姓呢?他们不过想过上好日子。认真种地就能吃饱饭,立下军功能升官。这有何不好呢?法不诛心,我不关心他们如何想,我只关心他们愿意如何做。
王公大臣们口口声声家国天下,又有多少人真的是忠心爱国,舍生忘死的呢?陛下推行变法,他们为何不同意?还不是一个‘利’字?
逐利不可耻。逼别人伟大才可耻。将军,切莫慷他人之慨。”
听了林秀的话,陈云简苦笑一声:“原以为国师徒有其表,今日看来,国师却有真才实学,云简自愧不如。”
林秀大度道:“将军自谦了,上阵杀敌,我比不过将军。你我各有所长罢了。”
“云简为那日的无礼,真诚的道歉。”
“将军不提,我都忘了。不足挂心,将军切莫放在心上。我也不想与将军交恶,日后,还想与将军一起共事呢。”
“若有那么一日,云简荣幸。”
“不久就会了。”林秀道:“我已向陛下提议了一套兵种改革,只不过还不成熟,还在商议阶段,将军如果感兴的话。改日你我一起去陛下那里商议,有将军这样有经验的参谋,我也更有把握一些。”
“云简乐意之至。”陈云简也是个君子,话说开了,对林秀也没有了不公的看法。
“说不定啊,这戚进就是兵种改革的第一任军官。”林秀看着远处已经跑起来的戚进。
戚进本来打算保存体力慢慢行走,可是那些围观群众在耳边叽叽喳喳实在太烦。他索性慢跑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竟然已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行程。
萧舒安看着林秀和陈云简在不远处有说有笑,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怎么还说的那么开心。
“对了,那日舒安来找我。我说了些混账话,林兄你不要介意,也代我向舒安道歉吧。我实在不知怎么跟她提起那日的事。”两个人熟了起来,开始互相称兄道弟。
“什么事?”林秀不明白。
“就是你们婚第二日舒安来找我那次。”陈云简低头硬着头皮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