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道:“咦,记载着学士府孙小姐八字的那一页怎么没有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前几日还单独做了标记的,好像被人撕掉了。”
温酒接过册子仔细查看,果真如她所言,有明显的被撕毁痕迹。
“其他人的呢?”
王媒婆又去翻找,找得满头大汗,又找到被撕毁的三页,看痕迹都是刚被撕毁不久。
但是具体是谁的资料,她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资料太多,堆积了满满的四五个书架,还有些甚至已经有些年头。
仇先生问起王媒婆:“谁能进入你的这个屋子?”
“除了我们两个官媒,那就是邢捕头,他手里有一把备用钥匙。”
顾时与问一旁衙役:“你们捕头呢?”
衙役回道:“不在衙门,好像去了集市那边,大人派了他协同羽林卫,守株待兔,抓捕凶手。”
顾时与蹙眉道:“极有可能,凶手就是从这里查到的受害者生辰八字,所以说对方很有可能就是衙门内的人,或者说在这里有耳目。对于能够进出这房间的人,必须要详查。”
温酒想起自己对于邢捕头的怀疑,对顾时与二人如实说了。
“我就是瞧着那身形有些相似,不能确定就是他。但如今想想,怕不是那日我与仇先生说话,被他全都听了去,所以才会跟踪我。”
而今日喜饼一事,是偶然,还是他想借此提醒自己什么?
难道他知道什么有关于此案的线索?
顾时与与仇先生对视一眼。
“那就事不宜迟,立即找到邢捕头,一问便知。”
于是立即派人传唤邢捕头。
一直到交更,派出去的差役才垂头丧气地回来,向着几人回禀:“四处都找遍了,找不到邢捕头。”
李大人诧异地问:“没在集市那边?”
衙役摇头:“羽林卫说,邢捕头今日压根就没去过。”
“他家里呢?”
“邢捕头一大早离开家,就没有回去。”
李大人看一眼顾时与:“那就再多派点人手去找,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衙役吞吞吐吐:“小的问过守城门的士兵,据说有人看到傍晚时分,邢捕头一个人拎着个包袱行色匆匆地出城。而且……”
“而且什么?”
“昨日案发,那被害少女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邢捕头就在现场,与报案人不过前后脚。”
李大人有些吃惊:“那时候天刚蒙蒙亮,大家还都没有上工呢,他去那里做什么?”
衙役摇头:“邢捕头的妻子说,他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大人便“嘶”了一声:“如此凑巧,本官怎么没听邢捕头说起呢?”
“非但如此,小的适才去捕头家中,他妻子向着小的打听这个案子,说邢捕头与张屠户是旧识,常在一起吃酒,交情不赖。”
“难怪,他对这个案子十分关注,曾经不止一次单独审讯张屠户。该不会……”
李大人看了一眼顾时与,小心猜测:“这个节骨眼上,他该不会一时糊涂,故意作案,就是为了替张屠户脱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