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仇先生可比自家老爹好太多了。
就比如,自己若是好奇,小宝宝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有些隐晦,难以启齿的问题。
老爹会吹胡子瞪眼:“一个女儿家家的,别什么都问。”
仇先生则会隐晦地告诉自己,小宝宝是从女人咯吱窝里生出来的。
虽然也没说实话,但好歹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就是这样。
仇先生与自家老爹之间,哪能这么简单?
御史府。
两天时间不过弹指。
这两日,温梨就像是一挂一点就着的炮仗一般,阖府上下,全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前招惹。
所以温酒也没有火上浇油,让她再给自己端洗脚水。
温御史是宁折不弯,下定决心,两日后,恭王府假如装聋作哑的,不给自己一个交代,说什么都要闹到皇上跟前,给自家女儿讨要一个公道。
两天之后,恭王府终于来人了。
而且还是恭王亲自登门,极大的阵仗,光礼盒就抬了好几抬。
门房立即飞奔入内回禀。
沈氏一听这架势,知道是恭王府服了软,立即没好气地轻哼一声,瞬间得意起来:
“就说他恭王府不能牝鸡司晨,让恭王妃一个女人当了整个家。这亲事由不得她不答应。”
温御史心烦意乱:“好了,少说两句。给个台阶就下,皆大欢喜。”
“那岂不太便宜他了?”
沈氏不依不饶:“那日在恭王府我可是好话说尽,他恭王只躲着做缩头乌龟,恭王妃将我与梨儿好一通羞辱。
今日就算是恭王爷亲自来赔礼道歉,咱们也要端着点架子,不能太好说话。”
温御史不耐烦地道:“这门亲事原本就是你们上赶着人家,才会被这样作践。”
这边丫鬟也已经得信儿,飞奔进内院,将消息告诉了温梨。
温梨心里便骤然升腾起希望来,慌里慌张地到前院查看情况。
恭王爷已经被请进花厅。
温御史与温凌渡父子二人客气地接待。
沈氏与温梨则躲在后堂屏风之后,偷听外面的动静。
恭王先是一番诚恳检讨。
“上次让贵府二小姐在我府上受了委屈,都是一场误会,本王特意备下薄礼前来致歉。”
温御史不卑不亢:“道歉就不必了,毕竟事关小女名节,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
下官只想知道,小女与贵府世子的婚事,现在怎么办?”
恭王爷叹气:“此事都怪本王治家不严,那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被哪个该杀的奴才添油加醋地传扬了出去。
以至于本王与二小姐的事情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御史面色一沉:“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已经出了,无法挽回,本王爷也深感遗憾。所幸二小姐与犬子的婚事还未定下来,也没有声张。否则,还不知道传扬得多难听。”
温御史已经听出了恭王话里的弦外之音,“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也就是说,你们恭王府还是不想负责?”
他这般无礼,恭王竟然也不生气:“当然要负责。本王岂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坏了二小姐的名声,肯定是要给她一个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