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挺恶毒的。
温酒笑眯眯地道:“管她是妻还是妾,她温梨要的是恭王府的权势,也算是心愿得偿。”
“你还笑得出来,”叶轻眉嗔怪道:“你就不怕,她温梨狗仗人势,到时候假借这侧妃的名头难为你。”
“阿嫂提醒得极是,所以我绝对不能给她一点喘气的机会,你说是不?”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温酒嬉笑:“我就想,一会儿见了父亲怎么恭喜他,也不知道,日后父亲见了恭王爷,两人怎么称呼?”
叶轻眉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称呼?一个妾,还能高抬她不成?你可别去招惹父亲,心里正不痛快呢。”
叶轻眉对于恭王府侧妃的荣耀丝毫不以为意,相反还有些不屑。
谁知道第二天,恭王府的回信儿令她大吃一惊。
恭王府说,恭王妃近日里身子有些不适,掌管恭王府十分吃力,所以希望温梨能早点过门,也好帮她分担一些府上的琐事。
假如温梨答应,恭王府会立即前来下聘礼,定日子。
进门之日,就是掌管恭王府中馈之时。
温梨立即满意地答应了。
叶轻眉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温酒也是纳闷。
温梨究竟是凭借什么,竟然能令心高气傲,而又霸道专横的恭王妃做出让步,乖乖交出当家主母的位置?
恭王妃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温梨的手里。
那就是恭王妃有求于她?
她苦苦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而因为恭王妃的让步,令温梨这个侧妃也顿时扬眉吐气起来。
两个府上开始寻了媒人议定过门的日子,还有其中的一些具体琐事。
恭王对于她十分看重,毫不吝啬聘礼,方方面面也都周到,就连迎她进门的花轿,排场等全都不敷衍。
而且按照温梨的要求,广发请柬,宴请了朝堂之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还有亲朋旧友。
就这排场,几乎与别人家娶妻一样的风光。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在猎场里与顾弦之形影不离的温家二小姐,竟然放着嫩草不吃,选择了一树梨花压海棠。
收到请柬的官员,转身不怀好意地向着温御史道贺,令他一张老脸无地自容。
只盼着温梨能早日出嫁,也好平息这一场闹剧。
这几日里,顾时与一直在忙着整肃衙门风纪,处理前京兆尹堆积的公务。
上一任贪赃枉法判下的许多冤假错案,苦主全都寻到衙门里击鼓喊冤。希望顾时与能主持公道,
他忙得焦头烂额,干脆从睿王府搬到了衙门里来住。
有些难以决策或者不知如何应对之事,也会到茶楼里来请教仇先生。
仇先生会适当给他一些独到的见解与解决方案。
偶尔,温酒也能凭借前世里的记忆,委婉地给他一点提醒,令他瞬间茅塞顿开。
顾时与甚至于玩笑,要将京兆尹衙门的公堂搬到茶舍这里来,如此可以事半功倍。
直到几天后,顾时与无意间跟温酒说起伯爵府的一桩案子,温酒方才瞬间恍然大悟,恭王妃究竟为何心甘情愿地交出了掌家职权。
自己怎么就忘了伯爵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