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一来府衙,就听仇先生说你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怎么,你没有危险本督就不能来找你了?”
温酒被结结实实地噎住。
“督主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四处闲逛啊?”
这是适才在林子里,顾长晏怼她的话,被她回怼了过去。
顾长晏用眼梢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因为,本督算准了,凶手有可能会在白天下手。”
“为什么?”温酒对于这一点正疑惑不解。
“要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先将自己代入到对手位置,这样才能解读对方心思。假如你是凶手,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投案自首。”温酒不假思索。
顾长晏冷冷侧脸,见温酒正俏皮地望着他,便没好气地轻哼一声:“胆量渐大了,敢戏弄本督。”
温酒皱皱鼻子:“我又没有他那么丧心病狂,我哪里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顾长晏这才没好气地自问自答:“假如我是凶手,知道你们现在对自己有了疑心,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想方设法打消你们的怀疑。”
对喔,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可他大白天的铤而走险,不是更容易露出马脚吗?”
“今日行凶之人,未必就是你们怀疑的对象啊,你们所怀疑的人现在肯定正大摇大摆地在仇先生眼前晃悠呢。”
顾长晏这么一解释,温酒顿时恍然大悟。
对方若是夜半作案,哪里能有这样的说服力?
“假如果真如此,那更不好定罪了。”
“适才他的斗笠掉落,你没看清对方容貌?”
温酒摇头:“他头上脸上都包着黑巾,临走之时还用袖子遮住了半边脸。”
“头上包着黑巾?既然戴着斗笠,又何必多此一举?”顾长晏略一沉吟:“除非,他的头上有什么明显特征,害怕暴露。”
“他的手也受伤了,被那个孩子咬破了。对了,他好像认得我!”
“认得你?”顾长晏一怔:“你听着他的声音可耳熟?”
温酒摇头:“毫无印象。我应当没有见过他。”
“可他临走之时,即便布巾蒙脸,仍旧还不放心地用袖子遮住半边容貌。这说明,此人应当就是你周围之人。他很怕你从他的眉眼之中就轻而易举地认出他。”
温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边也没有这样武功高强之人啊。
更何况,单凭眉眼,能有多明显的特征?
除非……
温酒心里一动:“除非两种可能,一种是额头眉眼等部位有伤疤胎记等明显特征;
另一种,则是对方可能上了年岁,头发眉毛花白,所以对方在行凶之时,才会将头发都包裹得这么严实。
不过这种案子,应当排除第二种可能吧?毕竟,这丹药即便炼成了,对他也没啥大用处。”
若果真上了年岁,怕是早有有心无力,作案工具都不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