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依旧是19个小时,重降落在祖国领土的时候,他们甚至需要特意看一下日期才能确定今天究竟是哪天。
仇哈欠连天地走在索炀身边说:“炀哥,我真佩服你啊,这么折腾都不带累的。”
索炀笑笑:“少喝点酒,少跳会舞,你也可以不累。”
仇大笑:“学到了!”
其实说不累是不可能的,睡眠严重不足的索炀回了家直奔浴室,差点儿在浴缸里睡着。
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听见手机在响。
“炀哥,后天别忘了啊!”
给他打电话的人叫周末,以前也是他们公司的,当初两人一批来的,经常飞同一条线。
索炀不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从小到大关系亲近、保持联系的朋友几乎没有,他是属于那种每一个时期大概只有一两个走得近的好友,但等到人生进入下一个阶段,彼此不再每天碰面,也就渐渐断了联系的类型。
当初周末还做这行的时候,他们俩算是关系不错的,那会儿索炀还没买房子,周末也还是单身,两人一起在高路口附近租了个二居室,当了一阵子的室友。
后来周末谈了个男朋友,飞机上认识的,两人确定关系没多久就决定同居,而周末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跟男友相处,最后决定转了行。
周末的工作是他那男友给介绍的,一开始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不过去年已经升职,毕竟当初也是跑国际航线的,英文水平足够,加上周末这人能说会道,现在已经是他们酒店的销售经理,专门对接国外的一些销售工作,薪资已经是索炀望尘莫及的了。年初的时候周末还打电话来问索炀要不要转行,毕竟转行才是他们这些人的大趋势。当时索炀拒绝了,理由是还没飞够。
周末做为鲜少离职后还经常跟索炀保持联络的朋友,他后天生日,索炀理所应当要到场。
索炀倒是挺愿意去的,他难得参加这些聚会,放松一下也好,人总不能真的拒绝社交。
“没忘。”索炀说,“生日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礼物?”周末来劲了,“猛男吗?”
索炀笑了出来:“你可别让程先生听见。”
“没事儿,我这两天正劝他给我请个脱衣舞男团来跳舞庆生呢,”周末坏笑着说,“生日趴么,必须□□起来。”
索炀无奈地笑,也不多说什么。
“行,反正这事儿你可别忘了,来不少人呢,都是正经八百亲近的朋友,我家老程有两个朋友也是gay,条件都好着呢,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你展一下。”
“行了你,我这么忙,可不祸害人家了。”
“忙不是借口!”周末说,“这事儿得看你自己有没有心,你看我,当初咱们不是一样的忙?结果呢?我在飞机上都能遇见真爱!”
索炀坐在沙上一边擦头一边笑,说周末这是运气好。
“这是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没准儿你的缘分就在我的生日趴上,到时候穿帅点。”周末停顿一下,说,“算了,你平时都够帅了,后天别太帅,别把我的光芒给盖下去了,那我可跟你记仇!”
“谁盖得住你啊,”索炀笑,“你不是dannet么,我可比不了。”
两人在周末得意的笑声中结束了通话,索炀又翻了一下行程记录,再次确认自己那天晚上没有工作。
从纽约飞回来之后,他休息了一天,然后继续飞。
这次都是短途,虽然也没轻松多少,但好歹晚上能回家睡觉。
周末生日的那天,他上午有飞行安排,下午三点多到了家。
收拾屋子,洗澡,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六点多的时候出了门。
他很清楚这一晚是去喝酒的,不提前垫垫肚子,怕是很快就会醉。周末那人爱疯爱闹,这又是他生日,他男朋友肯定也放任他胡闹,按照以往的经验,今天不喝到烂醉,谁都不可能离开。
索炀因为知道要喝酒,特意没开车,拿着给寿星准备的礼物,打车去了对方包场的夜店。
周末的男友是个生意人,虽然这词儿听起来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但事实上,他男朋友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三十出头,在任何方面都没得挑,去年年底的时候还带着周末去国外结了婚。
都说各人各命,这一点是绝对的真理。
有时候周末也觉得不可思议,索炀这种往那儿一站都让人流口水的帅哥竟然一直单身,他总是感慨:“要不是你看不上我,我真想扑了你。”
索炀知道这就是玩笑话,周末跟程森好得不行。
车行至半路,周末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的炀哥啊!您老人家到哪儿了?”
“快了,”索炀看了一眼司机师傅的导航,“还有六百米。”
“那还真是快了,”周末说,“没事儿,不急,我就问问,人还没到全呢,就是我那脱衣舞男团已经候场了,我琢磨着你来了先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性感的肌肉!”
索炀笑了:“你差不多就得了,别闹人家。”
“这你就不懂了,这几位大哥被我摸得可开心了。”周末笑得不行,“行了行了,我到门口接你去啊,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索炀就到了,他付了钱,下了车,还没站稳就听见了周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