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明苦笑摇头:“我不该问。”
“不管你问不问,结局都是已经写好的。”
“但如果我不问,在我的世界里他们就有不同的结局。”沈徽明说,“其实世间万物都没有真正的定数,以为是写好的既定结局,实际上,未必不会改变。”
他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缓缓打开。
索炀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笑着说:“这算是自欺欺人?”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没什么不好,”沈徽明端详着自己那被送回来的袖扣说,“就像我明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并且已经拒绝过我,但我还是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说,你觉得呢?”
沈徽明把袖扣重戴好:“明知道命运这事儿很玄学,大家都是科学至上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就很执着地相信着命运。”
他低着头,有些费劲地单手弄着袖扣:“命运让我们几次三番地偶遇,我觉得哪怕只是做个普通朋友,我也应该争取一下。”
他抬头,看向索炀:“你觉得呢?”
索炀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徽明的手腕上,对方正有些吃力地扣着袖扣。
他放下杯子,伸出手:“我帮你弄。”
沈徽明笑了,把那半天没有弄好的袖扣递给索炀,之后伸出了手。
帮人扣袖扣就像帮人打领带一样,或多或少有些亲密暧昧,索炀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沈徽明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
两人都沉默不语,沈徽明看着索炀微微皱着的眉,猜不透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等到袖扣扣好,索炀下意识松了口气。
“怎么样?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沈徽明开始寻找话题。
索炀无奈苦笑:“头疼,好长时间没这么喝酒了。”
沈徽明其实不知道索炀喝了多少,又究竟都喝了些什么,他跟江同彦出去抽根烟的工夫,再回来索炀已经脸红眼睛红。
“平时很少喝酒?”沈徽明记得他们在纽约遇见的时候,索炀刚从酒吧出来。
大概每个人都听过这样的传言——空乘圈子生活混乱。
当然了,这种类似的传言还有——外企高管生活混乱、同性恋群体生活混乱、外科医生生活混乱等等。
不胜枚举。
沈徽明向来讨厌群体化、标签化,每个群体都有优秀的人,每个群体也都有害群之马,以点概面只会让人看起来更狭隘。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好奇索炀的生活。
“这两年比较少。”索炀觉得胃里不舒服,又含了个冰块在嘴里。
“挺好的,酒这个东西,偶尔调剂一下生活不错,但喝得太凶实在有害健康。”沈徽明靠在沙椅背上叹气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体内酒精含量已经过了血液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