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自己骨子里似乎还是喜欢那些浪漫的设定,只不过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的浪漫像是白日观星,你知道它在,但偏偏不会让你现。
爱情也一样。
“你知道我中学的时候想做什么吗?”
沈徽明好奇地问:“宇航员?”
索炀笑了:“为什么是宇航员?”
“其实也有可能是飞行员,感觉你很享受飞行的感觉。”
“我现在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已经工作很多年了,但还是会觉得穿越云层的体验很奇妙,”索炀突然狡黠一笑,“不过,这是现在的我,中学那会儿我其实想当个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
“对,穿个小马甲,拿着小铲子,去没人的地方挖坑。”索炀笑,“那会儿被各种盗墓小说给忽悠得着了迷。”
沈徽明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看那些小说。”
“看,当然看。”索炀也笑,“那会儿上课不好好听讲,把小说套在课本中间,偷偷看。”
“一样一样,不过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种很乖的学生。”
两人就这样聊开了,或许是因为病床上的沈徽明没了平时那种无懈可击的精英范,让索炀也下意识地放松了神经。
两人不再一来一往过招一样想在这段尚未完全展开的关系中过招,而是像两个再寻常不过的朋友,聊天聊地,聊着那些轻松的话题。
沈徽明说:“那我应该庆幸你没拿着小铲子去考古。”
“怎么说?”
“那样的话咱们俩可能就遇不到了。”沈徽明笑着看他,“毕竟,你做那种工作我还能跟你偶遇的话,要么我是盗墓的,被你逮个正着,要么我就住在墓里。”
索炀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卸下了精致面具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开起了玩笑来。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似乎每次见面沈徽明都能带给索炀惊喜。
在索炀过去的经验中,人都是越相处越觉得索然无味,他本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因为外形的原因,很容易让人对自己产生兴,但往往相处久了,会愈觉得他是个无的人。
传说中的“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他从来不是那种越深挖越有故事的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也确实始终空泛。
他是一潭水,过分清澈,连鱼都养不活。
他在等着有人为他这潭水注入氧气,让湖底长出水草,让窒息的鱼重活过来。
他突然觉得,沈徽明好像具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