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听过别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但那不一样。
那些赤1uo的R体邀请或是近乎骚扰的身体接触都让索炀感到极其不适,那种情况怎么能跟沈徽明对他说的话相提并论呢?
他的意识突然被拉回不久之前的那个晚上,沈徽明把他送上出租车,目视他离开,等他到了家开了门,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对方打了电话过来。
索炀轻易不敢回忆那个晚上,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不体面的事。
他因为一个男人在深夜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而B起,甚至任由□□在身体上燎原,尽管当时喝醉了酒,也依然有些出格了。
但本能啊,人的本能有时候让你根本无力抵抗,你知道这很羞耻,但你依旧在这羞耻中不断地下沉。
就像现在索炀明明应该说些什么,缓解几乎要凝固的气氛,可他一开口却只说了一句:“哦。”
沈徽明本来还紧张着,想着对方会不会生气,结果看着索炀呆呆地“哦”了一句,没忍住笑出了声。
索炀看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觉得你可爱。”沈徽明又拿起骰子,“继续吗?”
索炀已经有些无心继续了,他整个人现在都被一种奇怪的念头纠缠着,就好像沈徽明在他身体里下了个蛊,现在蛊毒开始逐渐作了。
索炀重握住骰子的时候意识到这一次他的本能或许要占上风了。
应该是从第三次见到沈徽明开始,他受命运驱使一样已经接受了这人的存在,有了这个既定的观念后,再跟对方相处,每一分一秒都是在朝着对方走,而不是后退。
他早就给彼此定下了结局,只要在这个过程中不出现重大塌方事件,他就已经认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索炀一直试图找到可能塌方的地方,却现,越是寻找,就越是想跟着对方走。
的一局,沈徽明赢了。
其实沈徽明能明显感觉到此刻索炀已经不在状态,这种情况是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的。
这其实是个好兆头,说明索炀跟他一样,并非圣人。
谁要做圣人?他们只要寻常的人生寻常的欢愉,以及寻常却独此一份的爱和慰藉。
沈徽明看着他,问:“我想知道,我做什么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索炀垂眼看着面前的骰子,半天没有回答。
“不好回答吗?那我换个问法,”沈徽明说,“到目前为止,我做过的事,有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
索炀很干脆地说:“没有。”
没有。
刚刚那句“让我想吻你”也没有。
沈徽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