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沈徽明轻声问。
索炀毫不避讳地看向他,回答说:“在笑,命运如此不可捉摸。”
曲子结束的时候,江同彦第一时间回来找自己的舞伴,然而沈徽明十分不厚道地不肯放开索炀的手,他对江同彦说:“现在他是我的舞伴哎。”
江同彦轻笑一声:“让我说点儿什么好?”
这俩人站在索炀的两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索炀一言不,放开沈徽明的手,回去找酒喝。
刚刚跟江同彦跳舞的男人路过他们俩,丢下一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你们俩眼珠子都要滴血了!”
江同彦一笑:“情敌?咱们俩又成情敌了?”
沈徽明很认真地回答:“看你怎么理解。”
他摸了摸口袋,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坐在那儿喝酒的索炀,然后对江同彦说:“出去抽根烟?”
他们俩需要好好聊一聊,就像真的情敌那样。
江同彦跟着沈徽明到了外面,把室内的嘈杂全都关起来,面对室外的嘈杂。
他接过沈徽明递来的烟,给二人点上,眼里带着笑意问:“头一次?”
沈徽明抽了口烟,也笑了:“大概是。”
“展开说说?”江同彦笑,“我还挺意外。”
“之前见过两次,”沈徽明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相信见色起意。”江同彦说他,“你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
“是好看,你没见过他穿制服的样子,那股劲儿看一眼就难忘。”沈徽明说,“头一回见到他是在他的飞机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要他的联系方式,人家没给。”
江同彦笑了:“干得漂亮!”
沈徽明也笑:“本来我以为就这样了,没留下联系方式,怕是往后也不会再遇见,没想到,我们俩似乎缘分还没用光。”
江同彦浅笑着盯着他看,吐出的烟雾在二人中间微微模糊了视线。
“所以现在是宣战了吗?”江同彦问,“我现在稍有些紧张,毕竟我后天就要回纽约,而你近水楼台。”
“不是宣战,”沈徽明说,“我只是好奇你在想什么。”
他转过来,看向江同彦:“虽然我有信心先得月,但我依然想知道,你究竟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还是……”
江同彦笑出了声。
“老沈,我都叫你老沈了,你还不明白吗?”江同彦很认真地看向他,“三十了,咱们也都清楚,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我没那么幼稚。”
他抽了口烟:“索炀不错,至少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爱人。”
他笑着看沈徽明:“这么跟你说吧,纽约同性恋婚姻已经合法,我能给他一个稳定的婚姻关系。”
“你觉得这算你的优势?”沈徽明也笑,“而且,你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现在就说这个,是不是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