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冰洋惊诧地看着天缘,他没想到天缘竟然说见过这么复杂的定式,这要是沈玉过来这样说,他肯定会骂一句:“一边玩去,别捣乱!”
不过,这说话的是天缘,他心里清楚这天缘到棋社这两年来,为人诚实、守信,从未撒过慌。
但是沈冰洋还是半信半疑,心想天缘是不是看错了。于是试着问道:“噢!你说说看!”
“他说的这个什么‘天赐定式’,后三步是错的!”天缘又小声的说着。
“啊!。。。。。”沈冰洋这下更是惊得不得了,说他见过这个定式本就另人惊讶,现在竟然说原来的定式有错,这也太不可思意了!若非厅里人声噪杂,沈冰洋这一声被淹没在噪杂声当中,他俩肯定会成为大家注意的焦点了。
“沈叔叔莫急!”天缘凑到沈冰洋耳旁,就把这个棋的定式从头到尾每一步都说给了沈冰洋,其中也包括天缘说的那三步错棋的正确下法,由于这定式就是大棋盘上,所以沈冰洋很容易理想,这定式一共有四十二步结果是两分,这是一个超大的定式。
沈冰洋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天缘的思路走,“妙!妙哇!实在是妙哇!这才是真正的正解,才是真正的定式!”沈冰洋一步一步地记着这个定式,一阵惊喜从他的心底喷发而出:“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刀哇!小刀哇!你没想到你的棋被一个孩子给解了吧!
”
正在这时,小刀手臂正在摆向自己:“下面请阳州如山棋院的沈院长对这盘棋发表一下看法!”小刀心想,让你上来摆一下,要是摆不出什么新意来看你颜面往哪放,所谓抬的越高摔得越狠,我得多说几句,小刀继续说道:“沈兄是如山棋院的一等高手,相信他肯定能够摆出一个全新的下法,让大家大开眼界的,沈兄请!”
沈冰洋也不客气走上台来,来到了小刀的位置,向大家深施一礼道:“在下阳州如山棋院的沈冰洋,承蒙众位棋坛精英来到阳州,冰洋也深感荣幸。冰洋发表一下自己浅薄的看法让大家见笑了!”
说着沈冰洋把手一抬,让大家惊讶的是他不是伸向棋筐,而是伸向棋盘取子,“叭嗒!叭嗒!叭嗒!”他竟然连续从棋盘上取下了三个棋子,大家对沈冰洋忽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是没有准备,都惊诧地看者沈冰洋,因为大家只知道这盘定式原来的那些棋是固定的,是不能动的,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沈冰洋竟然去动棋尊确定之后的棋,就象正常人作做的题的时候都要努力的去想这题如何去算,而不是想着要去修改题目一样。小刀见状按奈不住了,上前阻止,用着惊奇的目光着着沈冰洋:“沈兄,你错了吧,这可是定式原来的下法,这是天赐的棋法不能动的!”
沈冰洋由于心里有底所以底气也足:“我认为这个定式
应该从后三步开始讨论,大家看!黑第二十六手棋大飞,我认为这手棋有问题,有过分之闲,当黑大飞白尖冲必然,黑尖冲想要连回,但下一手棋如果白冲断,黑两边无法兼顾,这也是大家摆了那么多的下法,黑棋都不行的原因。”
沈冰洋的这句话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寂静,看来每个一都在仔细地算着沈冰洋的提意,慢慢地就有人开始议论了,“是呀!现在看来那一步确实好象问题!”大家在下边已经开始骚动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棋尊留下的棋会有问题,往往事情都是这样,不知道的人很难想到,而知道了却都感到那么简单。
见下边的人反应这么大,小刀面色铁青,怎么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棋谱竟然被人说成错了几步,而且说出的人还是自己一心想要压倒的对手。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但他又无能为力,因为他不可能阻止得了任何人的思想。
“你既然说这步棋有问题,那你说说应该怎么下才对?”小刀是想把沈冰洋难住,好挽回面子,于是冷冷地问道,这时的小刀已经是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毕竟在众多棋界朋友面前发作不太好。
“我认为这步棋黑应该飞是棋的正解,既防止跨断又能给白棋压力,然后白棋应该。。。。。。”沈冰洋娓娓道来,他下出的
每一步都精准无比,除了小刀那阴得不能再阴的脸,下边的人无不赞叹不已,每一步摆出,都会引起下边人的一阵强烈地喝彩声。比先前小刀摆棋的时候的声音都高出许多倍,大家都沉浸在精妙的棋局当中,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在小刀的棋院里,有些人甚至大喊精彩。
小刀怒目地看着这些人,心想这些人都是哪部分的,快成了沈冰洋的独家讲堂了,他本想阻止沈冰洋继续讲下去,但看到下边这些人的热情,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引起众怒。
沈冰洋把最后一枚棋子放到棋盘上,朗声道:“到此这个定式就完全结束了,现在局面是两分,白棋可以脱先了。这只是我对这个定式的一个不成熟的下法,让大家见笑了!其实这个想法最开始是。。。。。。”沈冰洋想对大家说这个定式是天缘想出来的,可在人众中看了半天也不见天缘的人影。“最开始。。。。。最开始我和大家的想法一样,也是偶然间才想到的!”
“不成熟的看法,我看没有比这更成熟的下法了,我认为这个就是这个定式的正解!”先前那个白发老者,此刻又兴奋地站起来说,这次和上次不同,众人都一起赞成他的说法。“没错,这就是这个定式的正解,一点都没错!正解!这才是正解!”下边人热火朝天地议论着,有些人拿出纸和笔记
录着。
果果小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讨论会,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初他还幻想,这次会一开,自己在阳州就已经是先声夺人,一下就能将如山棋社压下去,以后棋界谁到阳州来第一个肯定就会想到我果果小刀,我小刀出名的机会来了,可是现在确成了这如山棋社的讲堂了,他还没有高尚到为他人做嫁衣的境界,所以他急忙走上台来,高声对下面人说道:“大家静一下!”然后转身对沈冰洋说道:“沈兄!棋艺高深,小弟实在佩服!您先请坐下!”
沈冰洋本想借这个机会再讲几句,但见小刀的样子,心里便已经清楚他的意图,便也知趣地走回坐了。
小刀向沈冰洋说完对接着对大家说:“经过大家共同的努力,棋尊的定式终于找到了正解,谢谢大家!”他只字不提这定式是沈冰洋下出来的,意图很明显是想减少在他身上的光芒,有意把功劳揽到大家身上。但现在大家的心里也都很清楚。
小刀向傻傻地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孙小义问道:“小义兄!您看这个定式的正解你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小义连忙站起来答道。
“感谢大家的到来,并且解了棋尊的定式,稍后我会为在场的每一位朋友送上一个小小的礼品,不成敬意,再次谢谢大家,这次讨论会到此结束!”小刀已经不想把这会议再开下去了,
于是草草地结束了会场,众人拿到礼品后也都相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