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被冷千璃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抵不住心间的好奇,便点了点头。
“这么给你说吧,它是男人撒尿的那玩意儿!太监可以用它和女人那啥,懂了吧。”
花景脸色爆红:“小姐!”
冷千璃这才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
其实她说得没错,那根玉棒是董恩寿的没错,这种东西不是别的,在民间不常见,因为只有宫里的太监才可以用,是皇宫中极为腌臜,虽然宫里的主子奴才都清楚,但谁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是属于见不得光的一种。
如果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看对了眼,请求皇后做主,若是皇后恩准了,便可结为对食夫妻,众所周知,太监进宫之时便已被净了身,不再有能力行闺中之乐,所以,如果太监想要与宫女行房,只能借助此物,当然,可以系在腰间亦可握在手里!
想到这,冷千璃的双眼微微眯起,林氏的计谋是一次比一次恶毒,如若这次成功,那她必定会死在皇宫里!
这种事,生在太监宫女身上很正常,毕竟在宫里算是个公开的秘密,可是如若哪个官家千金被搜出来这种东西,不管是你同这太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的名声在这一刻已经被玷污了,官家女子在宫里出现这种丑闻,皇室要保住颜面,一般不会往深了查,直接找个由头刺死!
而林氏真是抓住这一点,才会把地点选在皇宫,冷千璃在明白事情的始末之后,也清楚了她这次进宫为什么没带吴嬷嬷,而是选择一个不常露面的二等嬷嬷了,她大抵是在想着,用一个贴身嬷嬷换她冷千璃的命不值得,这才换了个人。
所以,从一开始,秦嬷嬷和碧水已经在林氏算计之内,她们俩是注定不能活着离开皇宫!
至于那个太监,不用猜也知道他有什么把柄在林氏手上,不得不听命于她。
当然,林氏还有后招,她料到自己会反抗,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搜身,可是,在宫里搜身本就是对闺阁千金的一种侮辱,进宫前都是清清白白的,来了宫里居然要被搜身以示清白,那是不是表明你品性有亏,若是传出去,光是那些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谁还敢来求亲?
总之,不管进还是退,冷千璃都逃不过林氏的手掌心,林氏心思缜密,以为她的计谋天衣无缝,谁料到,中途却……
“花景,你去宫门口等我。”
经过假山时,冷千璃突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看着花景:“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去如厕了。”
花景当然知道她家小姐不是去如厕,她还想问,但冷千璃已经转过头去了,花景只得行了一礼后往宫门口走去。
“出来吧!”
皇宫御书房。
“皇上,景王已经让暗卫撤退。”太监总管周佛海跪在地上,语气恭敬。
“他呢。”一道威严的嗓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他,指的是夜君延。
“回皇上,景王爷已经回府了。”总管低声回答。
“呵呵,几个年头不见,倒真是小看他了,居然敢围了皇宫。”说到最后,景帝狠狠摔掉手中的朱笔,大手一挥,案桌上的奏折纷纷掉到地上,凌乱不堪,即便这样,也不能消除景帝心中的怒火。
三日前好不容易才将他重伤,本来是打算借着这个宴会抓住他,逼他交出东西,哪知出师未捷身先死,败得如此彻底!怎能让他不气,不恨?
“皇上息怒”!周佛海见景帝动怒,顿时跪在地上:“皇上,上次刺杀不成,景王爷肯定是有所察觉,所以才会……”
景帝站在案桌前来回踱步,脸色铁青,眼底是昭然若揭的杀意:“有所察觉!有所察觉!那朕的暗卫呢?夜君延悄无声息的围了皇宫,他们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是吃屎的吗?”景帝忍不住爆了粗口。
在太和殿外,当周佛海告诉他夜君延派人围了皇宫时,他除了之前的震惊外,随后便是浓浓的屈辱感,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嘲弄他在自己的地盘,居然还被其他人掣肘!
“皇上息怒!”此时,周佛海只能说这一句,毕竟,景王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围了皇宫,这无疑是打了皇上一个大大的耳光呐,但他到底是景帝身边的心腹,该说的还是要说:“皇上,您要冷静,不能冲动,您要的东西就在景王手里,他现在是有恃无恐,但您也有筹码啊,您手里的东西也是他想要的,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两次的进宫盗取,依奴才看,景王此举是想让宫里大乱,他好趁机浑水摸鱼,查出蛛丝马迹。”
“哼!就凭他还想浑水摸鱼!”
“那是自然,宫里有您坐镇呢,他这种小计谋,怎么可能会成功呢。”周佛海捋顺了龙须,当然也要适时的拍马屁:“您英明神武,目光如炬……”
“行了行了,下去吧,你那套说辞,朕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景帝不耐烦的挥挥手,但眼底还是带了丝丝笑意,显然周佛海这马屁拍得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