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楼既然和席雪枝分手了,这不正好就是他切入的时间点!
可偏偏,还要带个什么故人!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和席雪枝能有什么故人,也只和李意有过一面之缘了,或许是李意不放心席雪枝把画交给他,所以特意想来提点着席雪枝。
这倒也可以理解。
没事,他不急,重点还是后续的发展!
他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立马打字回复:「当然没问题,雪枝,我在茶室等你,泡的还是之前那种茶。」
江慎目睹了全程,很想嗤笑一番,那茶还不是他给谢景行的吗,现在让他拿出来追席雪枝了,要不是因为他家里收藏的茶叶太多,席雪枝还没试到那款,哪还有谢景行装比的份啊。
江慎当即就整理了衣服还特意戴了袖扣和手表,还特意梳了梳头发,原先够正式了,现在还多添了几分贵气。
席雪枝看着还有几分迷惑:“江慎,谢馆长不算陌生人,不用打扮的这么正式的。”
可恶!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被谢景行给比了下去!
等江慎终于打扮好,两人上了车,江慎也看到了席雪枝放在车里的那幅画,用长方形的红木盒子装着,看样子面积不算太大。
他拿过来看了看:“枝枝,我能打开吗?”
“当然可以!”席雪枝主动拿出画,展开给江慎看。
那是一幅小小的腊梅图,只见棕褐色树干虬结盘旋,淡黄色梅花花瓣如玉似蜡,画出来的简直和树上的没两样,江慎看的直称奇。
席雪枝倒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光画梅花了,估计以后得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画这个题材了。
到了地方,江慎拿着画先从车里出来,然后又扶着席雪枝出来,揽着席雪枝进去,试图在一开始就表现出自己和席雪枝独一份的亲密。
到了茶室包间门口,江慎走在前头,脸上带着官方的微笑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
谢景行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伴随着他欢快的语调一同出现:“雪枝,你终于怎么是你?!雪枝呢?”
江慎眼见着谢景行的表情从开心变成不满,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偏偏还伸出手:“多日未见,谢馆长可还好啊?”
席雪枝也从江慎背后走了出来打招呼:“谢馆长,让你久等啦。”
谢景行欲哭无泪:“雪枝,这位就是你说的故人吗?”
席雪枝招呼着三人一起进去:“对呀,谢馆长,我那幅《北长尾山雀》不是你做的中间人吗?”
长条桌上三人对面而坐,江慎和席雪枝坐在一边,还挨的特别近。
谢景行急得很,但还是要假装镇定:“那个时候,两位就认识了吗?我记得江总那时候还特意吩咐我不能暴露身份?就是不知道雪枝什么时候和江总这么熟悉了?”
江慎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谢景行表面上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还不是暗地里给他穿小鞋,不过面上装出亲切笑容:“那时候和雪枝还不太熟,怕雪枝因为我们两认识,宁愿自己吃亏,所以才这样做的。还好雪枝不生我的气,也不怪我瞒着他。”
他说完这话也就算了,还要摸摸席雪枝的头,问一句:“对吧,雪枝?”
他俩这动作是做惯了的,不过因为是在谢景行面前,席雪枝还是有点害羞:“对的,不生气。”
谢景行看的怒火中烧,觉得席雪枝身边走了个智障宋楼怎么又来了个绿茶江慎,立马转移话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渊源。对了雪枝,你这段时间都在画画吗?我这边倒是有好几位朋友说想要得一幅你的画,价格不是问题。”
席雪枝自然知道这事,他今天来这就是和谢景行讨论这个问题的:“谢馆长,我最近是都在画画,不过作品暂时还是先不出售了,我想先存着,等数量足够了,到时候办个画展。到时候一定邀请您和您的朋友过来看看。”
画展?谢景行倒是第一次听席雪枝的这个想法,钦佩之余,也少不了摆弄一下自己的专业学识:“原来是这样,雪枝可真有志向。我好歹也算是个专业人士,很乐意给雪枝提供一些帮助,我知道洛市有几个地方特别适合办私人展馆的”
眼见着席雪枝听他讲话入神了,江慎立马提起一旁的茶壶倒茶入公道杯,又拿着公道杯给众人分茶,正正好七分满,趁谢景行一句话毕的时候立马开口:“谢馆长用的这茶是我当时送你的那些吗?”
奖励
他这么一插嘴,连席雪枝也看着江慎了:“江慎,这茶是你送谢馆长的呀?”
谢景行忽然就觉得一阵悲哀,看看看看,一个是江慎,一个是谢馆长,
孰近孰远那不是一目了然吗!
江慎特别擅长无形之中的装比:“当时为了感谢谢馆长,特意送了一些茶叶,就在家里放茶叶那个柜子的二层。雪枝,你不是一层的茶叶都还没喝完吗?东西太多,我一时之间也忘记告诉你了。”
他说这么一通,席雪枝觉得他就是跟自己寻常聊天而已,可听在谢景行耳中,那就是江慎家里茶叶多的没地方放,也就他才把这一点茶叶当作宝贝,巴巴的给席雪枝喝。
等等,谢景行突然意识到什么:“家里?雪枝,你是经常去江总家拜访吗?”
还没等席雪枝说话呢,江慎先替他回答了:“因为某些缘故,雪枝目前在我那栋别墅里住着。”
他看了谢景行一眼,意思很明确:雪枝都跟我一起住了,你没戏了!
席雪枝也点点头:“这茶叶特别好,还要感谢谢馆长愿意割爱,拿出来招待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