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心干什么,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看席雪枝。
席雪枝其实特别难受,好几次疼的皱起眉头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喊出来又惹江慎担心,一个人在那默默受着。
等到了下午,挂完了水,席雪枝虽然身体没怎么好转,可因为身体太累,又因为醒得早,还是半晕半睡了过去,这个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记得要瞒着什么东西了,眼睛闭着眼,江慎亲眼看到他睡着后不久就开始流眼泪,止都止不住,甚至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喊着痛,又喊江慎,又喊哥哥,哭的狠了了,声音还带着抽噎,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的很。
江慎的心都一抽一抽的痛,立马喊来了刘天,刘天这才发现席雪枝痛到这样的程度,立马开了一些止痛药,让江慎给席雪枝服下。
“刚才席先生没表现的这样痛,这止痛药吃多了我怕副作用明显,一开始就没给席先生开。”刘天临走前解释了一下。
江慎点头,他自然不会责怪到刘天身上,立马让人准备好温水送过来,他自己抱起席雪枝,想要叫醒他。
席雪枝迷迷糊糊,因为睡过去了还做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梦,以至于更加难受,现在突然被江慎叫醒,又是惊吓又是委屈,只能窝在江慎怀里。
江慎实在没办法,只能捏开席雪枝的嘴,把药和温水给他喂了进去。
好在药见效快,没多久席雪枝脸色就好了很多,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折腾了整整一天,中间江慎又出去过两次吃饭,再没离开过房间。
急性肠胃炎通常来说四五天能好,可席雪枝身体本就不好,刘天预计要一周左右才能彻底好转。
好消息是第二天就可以吃东西了。
到了晚上,席雪枝又吐了好几回。
而抱着席雪枝的江慎又在半夜发现席雪枝发了高烧,连夜刘天过来开了退烧药又给喂了,几人才继续睡了过去。
因为第一天的治疗措施完善,席雪枝第二天好转了很多,烧退了下去,肠胃也好了不少,绞痛的没那么厉害,只是力气还没恢复。
根据刘天的叮嘱,厨师做了好些流质食物过来,有米粥,软面条,山药莲子糊,醪糟之类的东西。
江慎给席雪枝念了一遍菜单,席雪枝选了个醪糟汤。江慎喂的细致,可席雪枝吃了半碗就没继续吃了。
恢复期,两人都没怎么出门,席雪枝有点好转了也只是在别墅里转转,到阳台上看看风景之类了。
期间席雪枝有次早上起来,还特别担心,强撑着拉着江慎要一起收拾东西,说原先预定的他们今天该换地方了,江慎才发现自己太紧张把计划调整这件事忘告诉席雪枝了。
一周后,席雪枝这个病才彻彻底底的好,整个人又瘦了几斤,看的江慎焦虑的很。
在这期间,席雪枝也只敢吃自家厨师做的东西,甚至连说要去街上都有阴影。
后来又在这待了两天,上山的时候,江慎在背包里装好了厨师提前准备的东西和饮料,怕的就是席雪枝又生病。
反正从此以后,两人这趟旅行几乎都没怎么在外面吃过东西,江慎还特意又喊了个厨师随行,争取让席雪枝在家里就能吃到外面的特色菜。
因为席雪枝不太想放弃他之前选中的地点,所以整个计划几乎都往后延了一个礼拜。
席雪枝操心的问那原先定好的房间和路线怎么办呀。
江慎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就当是给他们发了个红包,庆祝痊愈了吧。”
席雪枝被他逗得直笑。
好在后面的旅程没有出现意外,出现过最严重的事故也就是席雪枝再爬了一天山之后晚上十点睡到第二天十二点才醒,把江慎担心的给不行。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旅途的最后一周,两人乘飞机前往欧洲,也就是他们旅行计划中的最后一站。
因为席雪枝在这没有采风的计划,因此攻略也做的简单,两人的时间安排非常充裕。
第一晚住的是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湖泊旁边,一个由古堡改建成的酒店。
奔波了将近一个月,席雪枝在此也难免觉得筋疲力尽,江慎也不强迫他,由着席雪枝天天在床上躺着。
他吃不惯西餐,江慎就让人在旁边的小镇租了个房子,每天让厨师做好了饭送过来。
到了第三天,江慎忽然跟席雪枝说,附近有个中餐厅,据说很有名,问席雪枝要不要去试试。
席雪枝这几天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就到楼下湖上坐船,要不就是到观景台看对面的阿尔卑斯山,好不容易把之前瘦下去的几斤肉养了回来,一听江慎这么说,也觉得可以出去走走。
于是终于开始正经打扮起来。
这边要比国内冷一些,穿西装正好,江慎还非要他打领带戴袖口戴手表,装备齐全。
席雪枝乖乖任他摆弄:“江慎,中餐厅也有着装要求吗?”
江慎冷汗都快冒出来了,立马找了个借口:“我让他们带着相机,这风景那么美,到时候给宝宝多拍一些照片。”
“哦哦”,席雪枝想了想:“那我们要多拍一些,江慎,你也要拍!”
江慎连忙答应。
车开到酒店楼下,江慎带着席雪枝坐了上去,席雪枝降下窗户,一路上都在为旁边那个碧蓝色的湖泊和背后的高山的漂亮而惊叹,呆呆傻傻的天真浪漫。
江慎偷偷拿出手机:「爸妈,雪枝很害羞,你们别那么热情,矜持一点。」
江父:「你个小崽子还担心你爹妈?」
江母:「放心吧儿子,我们一定不吓着他的。能不能先拍张照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