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婴嘴角轻扯，抬步走出电梯。
她原是打算离开，但没有料到，竟会在集团门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孟扬……
他怎么会在这里？
程婴心头惊讶。
孟扬已经看到了程婴，温润的脸上透着一点复杂，和她打了一声招呼：“方便吗？我有点事情跟你聊聊。”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那双眼底此时都是黑眼圈，本应该是颓靡不振的模样，却莫名让人感到有一丝怜惜。
前段时间，和程婴初次相逢，他满腔都是热血和青春的回忆，后来生的事情，再加上韩淼的提醒，让他有所克制。
但他相信程婴不是韩淼所说的那种人。
“可以。”
程婴并不清楚孟扬找她的原因，但多年的同学情谊，再加上她也想给曾经萌生的热烈情愫一个句号，解决这件事情，势在必行。
两人最终前往盛氏集团大厦对面的咖啡厅。
窗边。
孟扬那双极其适合演奏大提琴的手，轻轻地敲着桌面，没有出任何的声音，一如他此时内心的沉闷和千言万语，无法倾诉出口。
半晌，他终于抬头：“我……你的事情，我这段时间都在网上看到了。”
不止是看到了。
当时他极其不敢相信，又特地请人在私底下查了查。
世家之间都有互通的信息渠道，孟扬这边又是着手查得比较严谨，再加上前段时间，盛霆骁冲喜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是以，孟扬这边的人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孟扬没想到，在他不清楚的地方，程婴过的，竟是这样的生活……
面对孟扬带着怜惜、懊恼、后悔的目光，程婴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宁静，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应该尘埃落地了。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更没有任何的羞愧，看起来分外的平静：“既然知道了，那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据她所知，孟扬这一次回国，是进修回来了，在江城大学里面当一名教授。
既是如此，他更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
孟扬却误会了。
原本卡在喉咙里的那一句询问，咽了回去，自以为答案已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