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聂云高坐主位,眉头紧皱。
陆泽天和叶孤鸿分列两旁,眼神不善地盯着凌天。
他才刚一站定,一股恐怖的威压便如山岳般朝他压来,将他牢牢锁定。
“凌天,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赵天雄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问道。
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聂云见状,眉头一皱,当即上前一步,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赵天雄的威压挡住,沉声道:“赵家主,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未弄清楚,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呢?”
他转头看向凌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凌天,你说说,洗髓仪式上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何赵家主说你夺走了他儿子的洗髓机缘?”
这时,赵天雄怒火更甚,厉声补充道:“岂止是夺走机缘,还把他弄得修为尽废,这辈子都毁了!”
凌天闻言,不怒反笑,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众人,慢悠悠地说道:“对啊,是我弄的,怎么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没想到,凌天竟然会如此干脆地承认。
而且态度还如此嚣张,仿佛根本未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
赵天雄更是怒火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凌天竟然如此大胆,如此恶毒,毁了他儿子,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陆泽天和叶孤鸿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凌天这小子,真是嚣张惯了,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
这次,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聂云也是眉头紧锁,心中暗叹一声。
这凌天,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这种事,明明可以找个借口推脱,他倒好,直接承认了,这下好了,想帮他都难了。
赵家大长老见家主快要气炸了,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聂云拱手道:“院长,您也听见了,这凌天如此狠毒,毁我少主,还请院长为我们做主,还我们赵家一个公道!”
聂云的目光再次落到凌天身上。
却见他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
“唉……”
聂云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凌天,这件事,你的确做得不对……”
聂云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孤鸿打断了。
“院长,凌天此子目无尊长,心狠手辣,如此恶劣行径,必须严惩!”
“依我看,应将他关进思过崖,镇压三年,以儆效尤!”
叶孤鸿一脸的义正言辞,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
在思过崖中,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一年,也足以将人折磨得不成人形!
陆泽天也跟着附和道:“院长,叶堂主言之有理,这凌天天赋出众,却心术不正,若是不好好管教,将来必成大患!我看,不仅要把他关进思过崖,还应该废除他的修为,否则难以服众!”
凌天这小子,太过诡异,就算关入思过崖,他也不放心,必须得废掉修为才行!
听到两人的话,赵天雄和赵家大长老脸上都露出满意之色,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聂云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凌天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仿佛在看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