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如此,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他的身上,一直带着伤。
“神仙不是应该很厉害很无敌的吗,怎么还会受伤呢?”
“就算是神仙,也并非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也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坚强。”牛犇轻轻叹了一声:“嫂子,有些事儿,他不让我告诉你。这家伙的脾气,想必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你也已经有所了解。”
我笑了笑:“又臭又硬。”
牛犇也是一笑。
寻思了片刻,我又问:“如果神仙受伤了,是不是也像武侠片里那些挂了彩的大侠,最好不要动用内力?”
“这个自然。”
“那么,从这里到‘虎啸岭’之间一个来回,用什么内息凝出一颗让我再也不怕冷不怕热的珠子,是不是都要用法力才能做得到?”
牛犇很慢很慢地点了一下头,顿了顿,又说了句:“还有那道印记。”
我摸了摸脖子。
就算我再迟钝,到了此时此刻也该猜得出,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什么吻痕。
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逞强,真是头笨蛋老虎……
作者有话要说:
☆、
牛犇说,等苍梧的酒劲退去醒过来就没事了,可他直到第二天傍晚还依然在昏睡。不过,脸色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骇人。
我回家拿了些换洗衣物和上班要用的东西,出门时先是看到了那张摆在茶几上的喜帖,接着又一眼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还有一个乱蓬蓬的鸡窝头。
从小到大,我向来都以假小子形象示人。但就因为林磊随口说过一句喜欢长头发的女生,所以与他在一起的那整整五年里,我便再也没有剪过头发。一直到分手以后,才将已经过腰的长发一刀两断。
上次失恋可以玩‘短发’,这次呢?
许是连续两天都没有休息好,我昏昏沉沉坐了反方向的公交车,又稀里糊涂沿着一条马路走到了一个小区的对面。
天已经黑了,但到处都是灯,光线将一切都照得很清楚。
我蹲在路边扮了十分钟的大马猴,然后看到那个小区的门口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熟悉一个陌生。男的高大挺拔斯文俊秀,女的玲珑有致苍白娇弱,从外形到气质,都很配。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是对那些巧遇之类的情节嗤之以鼻,世界这么大,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能撞到一起了呢?有这个运气,还不如去买彩票,保不齐也能中个三两亿人民币玩玩。
然而现在,我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狭隘和浅薄,我忏悔。
艺术是来源于生活的,生活是充满了狗血的。
我只是来看一眼张晨的住处而已,真的没想到居然能看到他,更加没想到还‘看一送一’的附带了一个。
腿有些麻了,我扶着电线杆站起来等血脉畅通。
马路对面的张晨扶着身边的女人向小区的大门走去,神情很温柔动作很呵护。
在进入门内转弯时,他们忽然停了一下。接着,张晨慢慢的回过头,望着我站立的方向。
鉴于腿部神经的麻痹有延伸至大脑中枢的趋势,我好像彻底丧失了描绘情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