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此处,却有皇帝的圣旨送来,说是皇太后跟皇后那处亦有嘉奖,而唯皇帝大手,直接在城中,毗邻皇宫的富裕之地,赐给她一处府邸。
想来皇帝很快就摸清了她的底细,也知道了她的难处,皇帝给了宅邸,皇后指派了家将侍女前去,倒是十足周全。
风烛澜就如此轻易地在天池国安家,都说是京城米贵,白居大不易,但在她这里,倒成了寻常事,不知会被多少人红颜。
风烛澜躬身谢过,那批赏赐也很快流水一般,安置到她的府邸。
临走她又给二殿下写了几张药方,虽说如今她住处离皇宫颇近,但她到底不想跟对方多来往,原因无他,对方过于热情,那双眼睛总让她想到席温玉,惹得她一阵惆怅烦闷。
走出内殿,便有奴仆迎来,引她到一马车,马车旁还是那位引荐太监,慈爱笑着,同她说了些体己话。
等风烛澜回到自己家,金屋西沉,漫天霞光,她的府邸灯火通明。
一干侍从在门外候着,让她喜出望外的事,那对夫妇也在,有些无所适从的被众人簇拥着,神色拘谨。风烛澜忙下车,引两人去内间,三人细细讲过。
待两人听到风烛澜竟给二皇子医治,大呼神奇,说是二皇子贵不可言,乃是皇储,堪称皇帝之外的贵人。
皇甫舒夜果是皇储,风烛澜听得,并不意外,毕竟一干人等对他都太过看重。
想想那情意深重的小小侍女,风烛澜就更为对方觉得可惜,两人之间差别如天堑,皇甫舒夜多聪明的一个人,哪里有看不出对方情意,只是到底不想吧。
其实多一个侍妾,对一个皇子来说,并算不得什么,但也没有利用对方对自己的爱意,这么看,皇甫舒夜倒是个不错的人。
妇人赞同,说是众皇子里,皇甫舒夜算得上顶洁身自好的一个,如今府内不仅没有后妃,连侧妃也无,说是只两位侍妾,乃是皇后赐下的,每位皇子皆有两位,算是遵循皇室旧例。
一番交谈下来,风烛澜对皇甫舒夜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如此处处约束自己,这人城府颇深、志向远大。
看过管家交来的单子,尤以二皇子的赏赐丰盛,而且各色东西齐备,竟然还有一些头面饰……
这也未免,太过亲密了一些?
风烛澜摇摇头,自我开解,许是自己想多了。
却说万里之遥的席温玉,近日朝中诸事搅成一团,直叫人心烦,朝堂上成日争论不休,除了各地的参本,派系之争也越势同水火,时不时彼此攻讦,让人心神俱疲,饶是席温玉这种谋划在胸、心有七窍的,都微微觉得吃不消。
这日休沐,他才得一点空闲,但大清晨就有人通传,说是圣上有事相商,今上对他信任,俨然把他看作肱股之臣,席温玉不敢居功自傲,立时换了朝服,随车驾入宫。
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圣人的一些疑虑,席温玉抓住机会,又递了几句话,建议皇上敲打下朝臣,否则众人都把精力消耗在党争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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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羡眼见又是农忙季节,本朝以农立国,众人也该收拢心思。
圣上沉吟,没有回答,只让席温玉看自己昨日的书画,席温玉知道事情急不得,也知道伴君如伴虎,今上虽然性情温和,但也怠慢不得,只好凝神,去观察圣上的泼墨图,又从法意蕴上,侃侃而谈,不断夸赞。
他用词甚雅,又深谙帝心,一席话说得皇帝通体舒畅、龙颜大悦,中午又留了饭,席温玉虽百般不愿,但到底不敢显露出,席间皇帝又问了他对几位皇子的看法,席温玉知道这事慎重,一时间摸不清皇帝的意图,但还是挑了不轻不重的几句话。
待到申时才回府,一回家也没着急换会常服,他执了笏板在书房里斟酌良久,把今日同皇帝的话细细想过,捡了重要的在纸上写下,理了其中脉络出来,又揉成一团,放在火盆里烧掉——同圣人的谈论是万万不能传出的。
依照习惯,他在书房写了一页字,期间管家来过,说未曾收到夫人来信,又说李尚书昨日返回琴川,今日也不见家丁回京,多少有些蹊跷。
席温玉停了,漆黑如鸦翼的眼睛望向管家:“夫人有几日未曾来信了?”……
席温玉停了,漆黑如鸦翼的眼睛望向管家:“夫人有几日未曾来信了?”
不等管家回答,他复又开口:“五日。”
竟只五日,他却觉得漫长得犹如半生。这几日,他依照惯例,每两日就送信去琴川,本来是想一天一封的,但又怕惊扰到风烛澜,惹得风烛澜嫌他缠人。
风烛澜忙起来不管不顾,三五日不回信的时候也是有的,有时候她要研究药性,有时候是要上山采药,本就不是个话多的。
风烛澜说他们太过相熟,又整日相对,一时不见也并不会太过想念,并没有那么多话同席温玉讲。
席温玉只觉她是个没良心的。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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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