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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白临风又吐了几次血。
如今不用高玲珑出手,他就能把自己吐死。她还等着做遗孀呢,忽然听说白临平不行了。
身为堂嫂,高玲珑该去探望一二,抬步往外走时,察觉到蒋巧玉也跟了上来。她皱眉回头:“你一个妾,乱跑什么?”
按照规矩,蒋巧玉身为妾室想要去二房,只要主母不管,她就可来去自如。
论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高玲珑就是不让她如意:“不许去。”
蒋巧玉瞪着她:“我可以去。”
“我不让你去。”高玲珑眉眼飞扬:“求我也没用,想看热闹,做梦!”
她吩咐江娘子守好门户,然后才去了二房。
白临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整张脸烧得红中带青,白二爷趴在榻上,满心不甘。白老爷一脸严肃,正在质问二房的大夫:“我只是打了几板子,哪怕伤筋动骨了,也绝不会恶化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治的?”
大夫跪着讨饶,连连喊冤。
白老爷不让侄子死得不明不白,非要弄个清楚,当即派人去外头请了高明的大夫。
白二爷看着兄长的背影,满心愤恨:“大哥,别装模作样了,心里那么得意,面上忍着,你忍得特别辛苦吧?”
白老爷一头雾水,回头对上二弟满是讥诮的眼,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你敢说临平伤势加重与你无关?”白二爷恶狠狠瞪着他:“你闹着要查清楚,最后查出来的真相也不会和你有关,弄不好就将事情栽赃到我二房几个女人身上。”
白老爷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气笑了:“我最近忙得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都没来得及过问你们父子的伤势,哪儿会……”他越说越生气:“过去那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该清楚,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我啊!”
白二爷别开脸,不再说话,但胸口起伏得厉害,明显气得不轻。
白老爷也生气,等大夫前来,立刻让人好好查验。
白临平确实已是强弩之末,大夫直言让准备后事,也说了伤口为何会恶化成这样的缘由:“药不对症。这么重的伤,就跟没喝药似的,涂的药膏还在拱火,根本不可能痊愈,如果发现早,兴许还有机会。”
语罢,拱拱手退走。
就差直接说是被人所害。
白老爷大怒,又满心恨铁不成钢,他自己是绝对没有对侄子动手的,此事多半是白临风干的。
白二爷看他脸色变幻,嘲讽道:“不是要查么,查啊!”
“啪”一声,原来是白老爷忍无可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大夫都说早发现能治,你为何不提?”
“你要弄死他,我提了有用吗?”白二爷委屈得很:“我伤成这样,知道他病情加重时已经迟了!”
“我没有要弄他。”白老爷厉声强调:“真想弄死你们这一双败家子,我还用等到现在?”他一挥手:“将伺候二公子的所有人都找过来,本老爷要亲自审问。”
白二爷觉得他在做戏,嗤笑了一声。
“大哥,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搬去郊外养伤,那边清静。请大夫全由我自己。”
闻言,白老爷险些气死。这就差明摆着说他这个大哥会害自己的亲弟弟。方才他解释了好几次,人都听不进去,他懒得白费唇舌,可又不能放任自流。
“爹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我自认问心无愧。不知道你谁听了谁的挑拨才这样想,但我真的没有动手,我可以对天发誓。”
回答他的,是白二爷的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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