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涣把顾为覃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眉头逐渐蹙起，他疑惑地问：“为什么跟踪我？”
好家伙，这理解水平高考语文怎么考到135的啊？顾为覃不再废话：“因为喜欢你，想见你。”
他伸手抚平覃涣眉间的褶皱：“覃涣，我们别算了好不好？”
“好。”他不想追问顾为覃会留多久，覃涣既不纠结也不强求，人们都说相爱的人会越来越像，他现在就宛如十年前的顾为覃，他只要此刻，拥有一秒也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为覃也不再忍耐，他一手把人往怀里揽，一手捏住覃涣后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深入缠绵，覃涣的接吻水平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然后被顾为覃急切的动作抹开糊在脸上。
顾为覃叼住覃涣舌尖的同时，一只手从他的腰侧向下摸，顾为覃的行动顿了顿，接着他选择放纵对方，于是那只手如愿探进裤子，在碰到内裤边时被捉住。
顾为覃觉得今天的覃涣有些过分主动了，他不想趁人之危：“覃涣，今天不行。”
然而眼前的人脸颊泛红，连带眼尾都红得像刚哭过：“求你……”
颤抖的尾音听得顾为覃心尖也颤起来，放在覃涣后颈上的手使了点力，似在提醒覃涣，他哑着嗓子问：“我是谁？”
覃涣眉头再次皱起，他听不懂这个问题的用意但本能回答：“顾为覃……”
“如果现在是崔祎、吴念，或者楼下那个垃圾站在你面前，你也会求他们吗？”
此时的覃涣想不明白顾为覃为什么会提到崔祎和吴念，他只知道不行，别人谁都不行，他摇着头嘴里反复念叨顾为覃的名字：“顾为覃……”
这个世上有人要事业，有人要健康，有人求家庭和睦，有人求儿孙满堂，而覃涣只想要顾为覃。
经年累月的渴望触到一丝阳光，瞬息间破开阴霾飞速生长，长到遮天蔽日，刺破他所有的克制与伪装。
覃涣的眼睛很漂亮，顾为覃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发现了，清澈的眼中有种超脱世俗的沉静，让他好奇这双眸子会因何起波澜——他想弄脏他。
此刻覃涣睫毛濡湿，眼角坠的泪像星星碎掉后溢出的流光，覃涣是清醒的，清楚知道他是谁，他没理由再拒绝，顾为覃用指腹擦掉覃涣眼梢的泪光：“那你一会儿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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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为覃一把抱起覃涣，比预想的还要轻，用力过猛覃涣整个人都被他悠到空中，惊得人急忙环住顾为覃的脖子。
顾为覃问都没问，精准朝着卧室走去，他一脚踹开虚掩的门，在门撞上墙前回身用脚勾住门边，门晃了晃停在原地。
顾为覃用手肘顶开墙面的顶灯开关，把覃涣放到床上，随即贴着他的大腿单膝跪上来，床被两人的体重压得下陷，顾为覃俯身吻过来时覃涣需要撑着床垫迎合他才能轻松亲到。
吻了半天顾为覃才恋恋不舍地放过覃涣：“家里有东西吗？”
覃涣被亲得大脑缺氧，缓了几秒才反问：“……什么东西？”
听这回答那必然是没有了，顾为覃倒不意外，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接着翻身下床，顺便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他转身面对床上的覃涣，单手扯掉了上衣……
……
覃涣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身前，顾为覃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没什么特别啊。
他俯下身，缩小与覃涣之间的距离，覃涣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抬手抚上顾为覃的腹肌，虽然曲线并不是特别分明，但还是能轻松看出六块腹肌。
再往下两侧露出一半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另一半藏在裤腰里，覃涣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你有腹肌。”
其实覃涣最想问顾为覃哪来的时间健身？都是学法的，顾为覃一个律师按理比大学老师忙多了，居然还能保持这样性感的肌肉线条。
“是啊，想你的时候就去健身，身体累了脑袋便空了。”顾为覃握住轻覆在他腹部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覃老师呢？想我的时候会做什么？”
“吃饭，睡觉，备课，上课，写论文——唔！”覃涣认真回答，然而没说完又被顾为覃的舌头堵住了嘴。顾为覃觉得还是别让覃涣说话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直接做到底。
两人分开后覃涣嘴唇亮晶晶的，他微张着嘴与顾为覃四目相对，顾为覃弯起眉眼，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进覃涣唇间：“舔。”
…………
顾为覃发现他醒了，凑过来吻了下他颈侧：“很快就好，再忍忍，需要清理干净。”他可能点了点头，也可能没有，总之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当顾为覃把他抱到床上要抽身离开时，他却立刻醒了，几乎是条件反射，他精准抓住顾为覃的手臂：“你要走吗？”
顾为覃嘴角弧度瞬间平了：“才做完覃老师就要赶我走啊？”
“我不是……”覃涣也察觉到自己用词不当，急忙解释，话没说完就被顾为覃捂住了嘴。
顾为覃伸手盖住他的下半张脸，手掌没用力，比起制止更像是种温柔的提醒：“覃涣，你想我怎么做直接说出来。”
顾为覃的手很暖，捂得他整个脑袋都发起热，覃涣少有地直白表露真心话：“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