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女两人之间，无声的眼神交流，叶二牛才慢慢反应过来。
难道……
“爹，娘，我想出去看看。”
桌上昏暗的烛火，柔和地在屋子里扩散。
叶瑾涵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如梦似幻。
夫妇二人都没有出声，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儿。
此时，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这一百两银子，您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留着日常用。至于之前的那几张银票，就留着应急吧。”
巧娘张了张嘴，颤抖着嗓音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明明一家人，过得好好的。
生活也蒸蒸日上。
叶瑾涵似乎在微笑，轻轻地摸了摸，小天赐毛茸茸的头，并未多说什么。
熟睡中的天赐，似乎被吓着了，身子一激灵。然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是因为林琅么。”
知女莫若母。
巧娘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叶瑾涵浑身颤了颤。
头更低了，表情彻底地埋在了阴影里。
巧娘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劝了。没用。
自从女儿变聪明后，主意是一个比一个大，没有人能做她的主。
既然如此，还不如彻底放开手。
她的人生，就让她自己去闯吧。
“准备什么时候走？”
叶瑾涵低着头道：
“明天。我先去趟白云观，跟师父告别，就直接上路了。”
叶二牛终于急了，“这么快么？怎么说走就要走？”
巧娘和叶瑾涵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巧娘开口道：“去睡吧。明天我和你爹，就不送了。”
“嗯。”
叶瑾涵起身，顺手拿起空篓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瑾儿！”
巧娘努力压抑住，自己声音中的哽咽。
“早点回来。”
叶瑾涵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终只回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