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没进过吗?要进就得绕到灵堂后面,谁没事去那啊。
可想起自己受人之托,一咬牙,“不知是否可以让人去里面找找,万一被谁捡到了,当成叶府的东西收到书房就不好了。”
叶永长正要拒绝,就听叶宁语道。“胡大人言之有理,今日这道圣旨要是不从叶府找出来,恐怕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胡唯阁点头如捣蒜,“正是。”
叶宁语终于吃力地站起,当她转身之时,似是伤口复,心口处渗出了一丝血迹。
“可这书房在灵堂之后,若是有人冒然前去,惊扰父亲魂灵,我们做儿女的不免担上不孝之名……”叶宁语看着雍王道,“不如劳烦雍王替胡大人走一遭,殿下定要细细寻找,莫有遗漏。”
雍王心里就是一震,他分明从叶宁语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胡唯阁去书房是惊扰她父亲灵魂,可自己去,就不是了。
叶宁语这是将他也当做自己人了?雍王心中大喜,果然,叶家大姑娘是中意自己的。
雍王坦然朝前一步,端起架子。“胡大人,叶大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可信本王?”
胡唯阁看着雍王,腹诽道,你自己让我来查的,信不信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可他面上不显,笑道,“那就再次劳烦殿下了。”
雍王转过身看着叶宁语,目光深情款款,仿佛在告诉她,你放心,本王定不辜负你的信任,不会惊扰岳父大人的魂灵。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雍王一人进了书房。
他推开大门,并未将门关上,外面的人依稀可见屋内的身影。
雍王在书房内细细查探,几乎每个地方都不放过,可一番查探下来也并未现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停留在墙上的一幅松柏图上。他端详了许久,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屋外的叶宁语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在意雍王的举动。
就在雍王准备离开时,他又折了回去,将那幅画掀了起来。画后,是一面雪白的墙,没有任何异样。
雍王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叶宁语淡淡道,“可找到了?”
雍王摇头,“书房内都是叶将军的东西,并无圣旨。”
叶宁语又看向胡唯阁,“胡大人可听到了?”
胡唯阁点头,“想必是落在别处了,我再找找就是。”
忽然,从院外传来一个声音。“找到了!”
一个侍卫进来,将一道折好的圣旨双手递给胡唯阁。胡唯阁未曾打开,便一把拿过装入袖中。“多谢雍王,多谢叶大姑娘!”
叶宁语没有说话,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
胡唯阁带着人回去复命了,雍王也不便久留。临走时,目光落在叶宁语的伤口处,那里似乎还有血迹,雍王心里蓦得生出一丝愧疚,或许他不该怀疑她。
“照顾好你家姑娘。”雍王看着青连道。
青连忙点头道是。
叶宁语在叶家一众人的要求下,回了秋水院。江氏等人都知她心口处无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府上的人都有了默契,只要阿云平安,她做的事他们不多打听。
屋内,叶安珺没有走。
他作为叶永长的嫡子,曾也是侯府世子。前些日皇帝下旨褫夺了叶永长的爵位,叶安珺不在意,叶家的其他人也不在意。他从未想过依靠祖父和父亲的功劳,承袭不劳而获的爵位。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功名换取父亲回家。
“长姐,今日之事,阿珺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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