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安室透也在担心这件事。
所以得到中条青方的信任,尽快套到普拉米亚的线索,先把这个单行只影的敌人处理掉,把景光和他的信息先扼杀在摇篮里。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够呛。”
就那几个黑丨社会看警察的态度……难。
除非……
安室透伸手捞起湿淋淋的雨衣兜帽,盖住了自己的一头金,转身准备离开:“后天的庭审,云居小姐能赢。”
“……”松田阵平。
*
上次因为越狱失败的梅泽一见又被带回了检察厅的看守所。
不过看检察官们的意思,好像公安并没有告诉他们,梅泽一见之前有过逃跑行为。
而且很刚好的是。
梅泽一见居然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自己之前的一位老朋友。
水悠実坐在他对面的时候,年纪相差了十来岁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反而是梅泽一见先开口。
“呦,那老东西的孙子也做检察官了呢。”
水悠実看着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之前是刑警,也知道他的资历要比自己高很多。更知道爷爷当年做检察官的时候曾经深陷过贪污控诉,就是被眼前这个刑警捅出来的。
当然了,后来事实也证明了爷爷的清白。
不然为什么这个刑警会被辞退呢?
爷爷是教导他、疼爱他的人。
他亲眼见证过爷爷为了案子如何殚精竭虑,绝不相信爷爷是眼前这位刑警曾经构陷的那种人。
但即使如此。
爷爷还是因为被人误会,引咎辞职,去年郁郁而终。
他不会原谅——绝对不会原谅这个,向爷爷泼脏水的人。
“你准备好等待迎接属于你的审判了吗?”水悠実坐在玻璃外面,目光沉静。
他的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西装,挺而又昂贵。
而玻璃里面的那个人却面色颓废,目如死物。
他们曾经都是为这个国家效力的人。
但现在一个要去审判另一个人的罪。
梅泽一见冷笑道;“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嘲讽我吗?检察官大人。”
水悠実很不喜欢他这一副傲慢的姿态,明明已经要成为阶下囚了,还像多年以前那样目中无人地闯入他家里,把冰冷的手铐铐在他爷爷的手上,并控诉爷爷与京都的云居莲花寺爆丨炸事件有关。
他
小酥醒用同样的冷漠姿态说道:“你还不打算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诬陷我爷爷吗?四年前为什么会有检察官死于京都的云居莲花寺,你凭什么说那几位检察官的死亡和我的爷爷有关?”
“你好像很在意当年的事情,你不是坚定地相信你的爷爷,现在怎么还要来质问我呢?”梅泽一见反问。“另外当年的事情跟我现在的这个案子应该没有关系吧,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只是想要让你向爷爷忏悔,说你冤枉了他,让世人知道他的无辜……”
“真好笑。”梅泽一见嘴角弯弯,极尽讥讽。“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杀人犯忏悔。”
“……”水悠実的拳头握紧,但没有挥在自己面前的玻璃上,而是松开之后又握紧重复多次后,才站起来目光冰冷地看着玻璃里面的人。“看来确实是我太天真了,竟然会以为一个自甘堕落到去打黑拳的前任刑警会良心现。”
他看着梅泽一见,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
检察官是绝对不允许出错的。
也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这不仅仅是检察厅的工作内容,确保万无一失才可以向罪犯提起诉讼。
也是这个国家国民们对检察厅的信任。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