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绾本来就是来向程沐瑶说她想要太子的事情，此刻又看见那明明写的漂亮大气的行书黑白分明的呈在纸上，想起程沐瑶身上的诸多优点。
她只觉得心中不平衡，便道：“差强人意。”
一般她都是会夸奖一番的，因此还好的意思就是等于并不好，甚至很差。
白玉一愣，似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程沐瑶却眼中带笑的拉着程沐绾道：“总算有人肯说实话了！我问他们一个两个都觉得很好，但其实我觉得这字还差了些火候，妹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程沐绾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甚至凭本心说她也觉得这字挺好，方才不过是心里不舒服随口一说罢了。
现如今见程沐瑶神色真诚自然的问她，她便觉得脸上发烫起来，却又不肯说实话，只含含糊糊的道：“嗯，是啊，是这样。”
程沐瑶虽然觉得妹妹今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亲昵的拉着程沐绾道：“好久没有看过妹妹写字了，不如妹妹写两个给我瞧瞧如何？”
然而，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程沐绾的痛处了，明明两姐妹之前也经常一起写字，一起探讨的。
这次程沐绾却突然红了眼眶道：“我知道姐姐字写得好，但也不必拿我做比较吧？”
程沐瑶一愣，完全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想，于是急忙解释，“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程沐绾哭声哭调的回了一句，然心念一转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忍了下面原本想说的话。
转而叹道：“罢了，是我不对，姐姐本来就这么优秀，能文能武，才情过人，能让太子殿下都赏识的人自然是非同寻常的。”
她字字句句虽然是夸奖，然而其实仔细一听就能感觉到其中的讽刺，听不出来的也就只有关心妹妹有没有误会自己的的程沐瑶了。
“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妹妹同根而生，你也与我同样优秀啊。再说人无完人，我也有做不到的地方，例如刺绣，你却比我做的更好，谁见了你的手艺不夸你一句？”
然而程沐绾听了这话心里却更不舒服，好似她只有这一样拿得出手似得。
若是她也能健健康康的……罢了，程沐绾心知这时候不能让姐姐对自己厌烦起来，语气就开始软了起来：“姐姐，你真是这么觉得？莫不是在逗我开心吧？”
“当然了。”
程沐瑶一脸诚恳，摸了摸妹妹的小脸道：“咱们是亲姐妹呢。”
程沐绾见程沐瑶还是这样心疼自己，眨了眨眼，试探道：“那……姐姐，你会一直都对我很好的吧？我喜欢什么，姐姐是否都愿意相让予妹妹？”
程沐瑶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但想了想，觉得妹妹想要的无非就是出去看看风景，或者小女孩儿的要求，就点了点头，“你是我妹妹，我当然会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姐姐。”
得到这个回答，程沐绾心中狂喜，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了似的。
但好在她还尚余一些理智，看了一眼白玉，羞涩的对程沐瑶悄声道：“姐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程沐瑶闻言觉得好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要把白玉叫出去才能说。
却也只纵着她，找个借口把白玉吩咐出去，才笑道：“我的好妹妹，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