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抿了抿唇,抽回手说:“你信息紊乱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去兰医生那里查查什么缘故,再让她开点止疼的药。”
“哦。”手离开的瞬间触感消失,后颈似乎还留有一丝温凉,靳止晏恋恋不舍,突然反应过来,“你不陪我么?”
“我凭什么陪你?”靳宜淡淡道:“凭你瞒着我?把家具换一遍骗我?还是故意躲我不让我见?”
“要不要让我提醒你一句?”
靳宜对上他的眼睛,指尖撩起他后颈的碎发,碰到滚烫红肿的腺体,“下次想躲的时候,把味道收好。”
“……”
冰凉的手心触在滚烫的领域,靳止晏动了动喉结,感觉头更加晕了,他悄悄握紧手心,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话虽说的无情,临走前靳宜依旧释放信息素,默不作声地安抚了某人一把。
公开场所释放信息素是件很失礼的事,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很少知道他是oga,更别提信息素的味道。
谁能想到,将靳氏从濒临破产做到一家独大的人竟然是个oga,这简直不符合普遍认知。
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样一个冷淡的人,信息素会如此的……温和。
与杜松子酒的烈不同,此时空气中弥散着玫瑰与雪松相交融的气味,味道很淡。靳止晏感觉到身体的疼痛逐渐减轻,大脑中“嗡嗡嗡”的响声渐渐消失。
过了一会儿,靳止晏不死心地问:“哥,你真不陪我去么?”
“我开会。”
靳宜瞥了他一眼,手法粗鲁地贴上信息素隔离贴,靳止晏“嘶”了一声也没心软。
办公室的信息素混着两人的信息素,靳宜点开了信息素净化器,转身下了楼。
靳氏集团最开始是几个研究人员建立的,主要围绕abo相关的一系列制药。
事实证明,在研究层面有杰出成就的人不一定能开得了公司,靳宜接手时公司近乎破产,正巧赶上原料田爆炸,市场混乱,靳宜准确抓住时机,凭一己之力拯救了靳氏。
问题就出在了这。
原料田被炸,抑制剂价格飙升,制药产业是唯一的赢家。
而制药产业中获利最多的,当属靳氏。
业界议论纷纷,很多人私下说原料地爆炸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阴谋的源头便是靳氏。
“放屁,纯属放屁。”
会议室内,满脸胡茬的男人叼着烟,愤怒地拍桌表示不满,“找新的原料地?你以为这是当年么?原料地要是这么好找,现在外面还会这么失控?”
靳宜握着笔,平静地看向男人,“王叔,依靠外来进购原料不是长久之计,造价高,产量少,您出去走一圈就知道为什么失控,很多人已经放弃购买抑制剂了。另外,会议室禁止吸烟。”
王振枪叼着烟没动,旁人一人笑呵呵地和稀泥,“小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王叔说的对,新的原料地不好找。你看,前几年我不也赞成你么?但现在第九年了,咱们也得往前看。”
有人附和,“靳总,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是啊,何必这么执着呢靳总?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
靳宜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平静看着说话的人。
这些说话的人多是年龄大的长辈,父母那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