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靳宜眉头依旧没松开。
找个机会问问向钱,或许能调查出什么。
现在纠结这些没意义,靳宜把昨晚的梦暂时搁置,想着昨晚计划的善后,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
刚推门出去,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漂亮哥哥!”
靳宜脚步一停,偏头看过去。
来人不是生面孔,五官柔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白大褂在她身上效果很奇妙,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靳宜笑着说:“陶桃。”
陶桃紧张兮兮地看了看靳宜后面,确定没看到什么人才松口气。
靳宜看懂她的意思,笑意更浓了,“他不在。”
“嗯嗯嗯。”陶桃点头,“我也不是别的意思,主要你男朋友昨晚太凶了,眼睛红红的,浑身是血,一进来就打人,我差点都哭了……”
好吧,不是差点,是已经哭了。
当然陶桃是不可能说的。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靳宜:“他没跟你动手吧?”
“这个倒没有,因为我跟他说你的位置,他可能没空揍我了。”陶桃嘿嘿一笑,“开个玩笑。”
“抱歉,吓到你了。”靳宜清楚靳止晏失控的程度,看着面前青涩的实习生,很认真地说,“他找不到我有点急,不是有意针对你们。“
“实验室里所有被破坏的仪器我会双倍赔偿,伤员的医药费全包,也会赔您精神损失费。”
这句话他从陶桃说到每个人面前。
实验室这边好办,老员工基本都认识靳宜,仪器费用都是象征性收一些,还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
患者情况相对复杂,有人听到补偿脸色好了点,有人嗤之以鼻。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我以为现在是法律社会,没想到私闯研究所的人什么事没有,想拿钱压我们的嘴?想都别想!”
“精神损失费能弥补创伤么?我儿子以后天天做噩梦怎么办?!”
……
总之,所有的评论靳宜照例全收,面不改色。
倒是陶桃有些愤愤,觉得这些人怕软不怕硬,明明最开始躲的比谁都快,现在又见人家脾气好,故意说这些扯淡的话。
陶桃昨天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说混血帅哥是当之无愧的s级,这种人招惹不起,能躲赶紧躲,别引火上身。
结果呢,现在看漂亮哥哥好欺负,又摆出这副嘴脸!
陶桃下意识想冲过去辩解,一双手拦在她面前——是兰医生。
兰医生站在众多人面前,缓缓开口:“我是一名实验员,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业,很多话不应该由我来说。”
“我今天破例一次,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信息素紊乱多痛苦,外来抑制剂的价格有多贵——有人抗住外国和其他企业的虎视眈眈,研究出价格低廉、效果又强的抑制剂,为你们造福,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刚刚那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