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又觉得无所谓了。
他不是到处遮遮掩掩的性子,自己爱人生病,他陪护不是很正常么?
是的。
很正常。
心理暗示完毕,靳宜大大方方的睡在靳止晏身边,睡眠质量极高。
比起他的清闲,兰医生和向钱那边忙得要死。
试药进程受阻,向钱把记录已久的安乐死数据提供出来,又叫白心过来配合调查,勉强给研究所指引了一条方向。
方向确定了,实践又受阻了。
短短几天向钱苍老十岁,在食堂遇到靳宜的时候,靳宜不像需要休息的,向钱像,必须要叫号的那种程度。
休息好了,靳宜有心调侃,“您哪位?”
“不是吧,宜哥。”向钱猛喝了一大口水,装作受伤的捂着胸口,“他们是有人跌倒了我扶一下,你是有人跌倒了我插一刀。”
靳宜勾上了唇,“形容很准确。”
向钱抬了抬眉,猜道:“晏总身体不错?”
“嗯,医生说马上能醒。”靳宜本来已经低头吃饭了,重新抬头,嘴角扬起的弧度特别好看,“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向钱夸张的遮住眼睛,“师傅!别笑了别笑了,光辉刺痛实验陷入僵局的人了!”
靳宜毫不客气地笑了好几声,直到真笑不出来了,才继续吃饭。
不怪靳宜高兴,后天是他的生日,虽然今年靳止晏的状态肯定没法替他做蛋糕,但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挺肉麻。
靳宜低下头,把浓浓的笑意掩盖住。
吃完踏入了实验室。
在他的强烈请求下,兰医生松了口,允许他每天试用四款药,上下午各试两款。
今天试的药副作用没前几天大,但放在普通人身上,依旧是没半条命的程度。
兰医生焦急的连喝三瓶水。
向钱更加苍老了。
晚上靳宜照理回去,帮靳止晏擦脸擦身体,在躺在旁边的那张空床,牵着手入睡。
第二天,生活和昨天没任何变化。
吃饭,试药,回去给靳止晏擦脸睡觉。
到了第三天。
靳宜没睡好,进实验室以后和往常一样,但明显能看出来心神不宁。
兰医生看出来了,调侃道:“宜总第一次这种状态啊,差不多今天小晏就醒了吧?”
“嗯。”靳宜点头,坐在实验室的床上,说,“我昨天做了个梦。”
估计是话题转变太快,兰医生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大了,“你说的是……”
靳宜点头。
时隔几天,靳宜重新做了那个梦,并且和试药有关。
梦中到底是不是犹如向钱所说的“预言”,谁都不清楚。现在唯一清楚的是,试药陷入了僵局,急需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