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缓慢抬了下头,“嗯?”
“什么?”
状况不对?
靳宜没觉得自己哪不对,唯一有点不对的点大概是心神不宁,总想着医疗室的靳止晏。
不过就像兰医生说的,研究所不是摆设,既然他把人放在这,就该相信。
耳边的“嗡嗡”声再次响起,一次疼的比一次剧烈,靳宜视线恍惚半秒,手臂撑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宜!”
“小宜!”
“能听见我说话么?!”
靳宜动了动眼皮,“……能听见。”
兰医生和向钱都走到他旁边,这回不用别人说,靳宜自己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不太对。
被强压在仪器内进行了一系列检测,得出了准确结果。
紧张过度加体质虚弱的造成了突发性耳鸣。
突发性耳鸣。
在座所有人都以为顶多是紧张到失神,没想到这么严重。
“你!”兰医生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倒过来,“耳鸣这么大的反应你不跟我们说?!”
向钱第一次和她站统一战线,“宜总,不是我说你,你这心忒大了点。”
靳宜动了动发麻的胳膊,勉强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说的算,是我们医生说的!是数据说的!”兰医生真的气到了,四十来岁的人在屋里反复徘徊,高跟鞋每次敲在地下的声音都惊心动魄。
靳宜第一次见兰医生气质这么强大,难得没说话,任由兰医生教训。
“你这人也是,小晏顶多昏迷个几天,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是不是等他醒了你也要晕个几天?”
靳宜沉默半晌,点头道:“您说的是。”
在发誓绝对注意休息以后,兰医生脸色好看了点。
试药进程陷入僵局,时间赶的紧,在确认这边没大碍以后,兰医生转头去忙实验的事。
大门关上。
靳宜抬头,哪有半点反省之意。向钱都要被宜总的快速变脸给惊艳到了。
靳宜朝向钱看去,开篇点题道:“向钱,我昨晚梦到了一个梦。”
“啊?”向钱心想这话题转移的,不亏是叱咤风云的宜总。眨了眨眼,“什么梦?”
靳宜把这次和上次的梦原封不动的叙述一遍,向钱拧着眉头沉思,抓了两把头发,“嘶……你等等,让我缕缕。”
“你的意思是,你梦到的画面,突然变成了现实?”
靳宜点头。
向钱“嘶”了声,隔了片刻,一拍脑袋,“这不跟预言似的?!”
“预言?”
“每个实验品都有能力,你知道的吧。白心的控制、我对数据的记忆、晏爷的抗体……”向钱想了想,“你说做梦的情况只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指引安糖花,这一次指引晏爷的病,看来它是在某些时候做一些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