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问:“什么梦?”
向钱微愣,“啊?你还不知道啊?那醒来这么长时间干嘛了?别告诉我好容易醒了,光睡觉了。”
还是相当纯粹的睡觉。
毕竟满打满算一个小时,办事不够时间的。
靳宜想了想向钱的问题,除了最开始那个吻,确实,光睡觉来着。
想来蛮好笑的。
哪有患者刚醒就激动到睡了一觉的。
注,相当纯粹的睡觉。
靳宜把梦的事简单叙述,问靳止晏:“试药的进度受阻了,你看向钱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兰医生也更倾向试试研究你的抗体,利用抗体,研发出对抗信息素紊乱的药。”
靳宜顿了一下,“……你愿意么?”
靳止晏直接道:“听你的。”
靳宜:“……”
毫不犹豫的三个字,莫名戳中了靳宜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就在赶来研究所的前天晚上,靳止晏同样以这个姿势抱住他,亲他的耳畔说“听他的”。
那个时候,靳宜用了最直接也最伤人的方式,将靳止晏推到了对岸。
而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靳止晏却依旧毫不犹豫地说“听他的”。
这需要多么大的……信任。
或者说,这需要多么大的爱意,才能让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哪怕满身是伤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靳宜拽着他的手,大拇指和食指轻捏着把玩,抬眸道:“我想让你选。”
靳止晏愣了一下,顿时笑出来,“让我选啊?”
靳宜:“嗯。”
向钱在旁边啧啧啧个不停。
“我怎么样都行,我无所谓。”靳止晏依旧没有扛过美色,在靳宜脖子上嘬了一口,挺重,离开时直接留下一个草莓印。
这下向钱的啧啧声直接变成脏话,站起来,抄起数据表往出走,“妈的,我走了!狗男男!”
靳止晏:“有本事就别回来。”
“靠!是我想回来么?我这不是本着研究精神。”
向钱转头重新回来,瞪着叠在一起的狗男男,粗声道:“别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快来句准话,到底愿不愿意?”
靳宜看靳止晏。
靳止晏看靳宜。
两眼情意浓浓,就是他妈不说话。
“妈的,行!算你们狠。”向钱朝着狗男男抱拳,“小的告辞,等你们二位干一炮我再回来。”
靳止晏还真点头,“行。”
靳宜:“……行什么行。”
靳宜从靳止晏身上起来,倒不是觉得害臊,主要是照顾向钱弱小的心灵,朝着向钱说:“回来。”
向钱转身,嘴里继续骂骂咧咧:“我真是该你们的,欠你们的,我就不应该来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