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序手伸过去环抱着陈墨缇的腰,欣慰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就是这样想的,瞎折腾反而会适得其反,给他投点小钱就行,若成了,我们就跟着赚,亏应该是不会,毕竟政府大力支持。”
“嗯。”
“老婆,你困吗?”夏日午后的风有种魔力,吹一会就让人昏昏欲睡,杭序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陈墨缇也有困意,但总不能两个人同时在山野上睡大觉,太不安全,便道:“我不困,你睡会吧。”
杭序半眯着眼朝下望了望她的腿:“可是我想躺着睡。”
他的那点小心思她怎能不知道呢,她自动往最边上坐去,他则很满意地平躺下,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扣着放在自己腹部,安心睡觉。
陈墨缇担心阳光刺他眼,于是从包里取出他的白色棒球帽盖在他脸上,自己则坐那一动不动地低头刷手机。
半个小时过去了。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陈墨缇这会明显感觉自己的腿有些酸痛了。而自己腿上的他,胸腔平稳起伏,睡得很香,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
大概过了一刻钟,杭序终于动了,移开脸上的帽子,眨巴眨巴眼睛以适应光照,并问:“老婆,几点了?”
“四点多。”陈墨缇手扶着他的脑袋,小腿抖了抖、晃了晃,以此疏通经骨,没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那再玩会,等会下山。”杭序直望着蓝天下漂浮的白云,不自觉哼唱起来:“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说实话,他唱歌的调也跟着云飘走了,她毫不留情面地捂住她的嘴:“安静!”
他掰开她的手,嘟囔道:“呜呜呜,被老婆嫌弃了。”
“安静!我回个消息。”
“好吧,安静。”他秒闭嘴,眼睛朝上看,正对陈墨缇的下巴。看着看着,他手开始犯贱,去拨人家下巴里面那小层肉,还直接道出自己的感受:“哇,好柔软好光滑的小肉肉啊。”
陈墨缇没看他,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低头打着字,嘴上问他:“什么好柔软光滑?”
“你的双下巴呀。”杭序这会还没意识到自己嘴又贱了,“正面看没有,但这样看你是有双下巴的。”
陈墨缇消息也不回了,把手机放一边,左手按着他的额头,右手虎口用力挤压他的双颊,使他嘴呈一个椭圆形的哆嗦状,“今晚你打地铺吧!”
“我错了,老婆。”双颊被捏得太紧,他喉咙发出的求饶声都变了些,“你这是富贵面相。”
“什么富贵面相?”陈墨缇虎口收紧,捏他捏得更紧了,“变相说我脸大是不是?”
“不大不大,刚刚好。柔和温润的脸庞,优雅精致的五官,清新脱俗的气质。”杭序巴不得把所有温柔美好的词都用老婆身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简直长到我心里去了,真是越看越喜欢。”
“你这张嘴,”陈墨缇松开手,顺手在他嘴边打了一下,“没一句真话!”
“我的嘴夸别人都是违心的,对你那一定是真情流露的,好嘛?”
陈墨缇只觉得他满口诌言,不想再与他争辩,仰头望着蓝天。
杭序随她视线望去,视线垂直方向正是一朵呈蓬蓬裙形状的白云,他便想起来说:“老婆,要不别听老头子的,我等不到三年后,我今年就想和你办婚礼。”
杭建业找大师算过了,根据他们的生肖和生辰,今年四月八号是他们的良辰吉日,但今年的四月八号已过,下一个良辰吉日是三年的四月八号。
“等三年后吧,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也能参加我们的婚礼。”陈墨缇手伸向旁边的草地,摘了株狗尾巴草。
“ta随份子钱,我就让ta参加。”
陈墨缇用狗尾巴草去挠他鼻尖,挑逗着,“是不是路边的狗看你一眼,你都要追着讨份子钱?”
“痒啊。狗粮我才不稀罕。”杭序抓住她的手和狗尾巴草,并侧过身去,面朝翠绿茶山,“你别挠我鼻子,用它给我掏耳朵。”
“你要求太高了。”
“掏嘛。”杭序身体动了下,手指着自己耳朵,“快点,让我享受一下采耳。”
陈墨缇嘴上说着他幼稚,手却很诚实,捏着狗尾巴草的根在他耳孔周围轻轻掏。
掏耳屎是假,给他耳朵放松是真。
他再次阖眼休息,嘴角上翘。有她在,他感觉身心都是放松的。
风吹叶动,路过一对喜鹊,叫声悦耳。
夹杂着他的那句:“就想和你这样一辈子虚度光阴。”
喜事
那日中午,陈墨缇与同事在食堂吃饭,吃到一块油腻的红烧肉时,她就犯恶心,迅速抽了张纸把红烧肉吐出来。
同事是个有经验的二胎妈妈,问她:“墨缇,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怀孕初期的时候就见不得油腥,我看你之前吃这肉的时候也不恶心呀。”
“不可能吧,”陈墨缇也没什么胃口了,把只吃了几口的餐盘推到一旁去了,“但是最近确实没什么胃口。”
“你跟你老公有做安全措施吗?”已婚已育的女同事聊起这个都不避讳的。
“有一次没有。”
“那次是什么时候?不会是你去武城山找他的那次吧?”同事猜测问道,那次就是同事帮她把活干了,她才有时间请假去找杭序。
陈墨缇点点头。
“过去两三周了,还真有可能怀孕哎!”
“一次就能中啊?”陈墨缇有点不敢相信了。
“怎么不能,跟你们身体状况有关的,说不定你是易孕体质。”同事也把餐盘往旁边一推,起身要走,“你在这等我,我去隔壁药店给你买验孕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