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推拒的双手变为搭在他发顶,腰肢震颤着发麻,生理?性快慰的泪水逼上来,将她闭阖的漂亮眼尾浸得?湿红,手上无措地挽留他,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欢愉:“好酸…啊……”
这种感受实?在难熬,她在自己不受控制的喘音里睁开眼,就在这一瞬,她无意?的一个偏头,陡然望清侧面那扇镜子里的他们。
镜中,男人单膝跪在她身前。
他光裸着上身,只有下身穿了条黑色长裤。他的背肌精实?紧健,腰腹核心力斥足荷尔蒙美学,极致张弛男性魅力。
周时浔单手按在她腰臀上,略微仰头,下颌骨晰彻分明的线条完美又紧密地贴合在她大腿内收肌处。
其他的,就看不到了。
可是?越看不到的,越禁忌,越感受清晰。
透过镜子,她还能瞥清他颈项上的性感喉结,高突嵌落得?如此明显,以?至于当?他做出吞咽动?作时也?是?如此要命的靡情。
过分香艳淫。靡的画面。
过分欺负人的他。
过分享受的她自己。
似乎若有所觉女?孩对那面镜子的发现?,男人隐微勾动?唇角,揽紧她,不准她动?弹半分,继而给她一个尖锐有力的吸咬。
江禧就在下一刻,眼睁睁看着自己哭出声来。
但这并不够痛快。
欣快的愉悦甚至停留了不到半分钟,这之后,江禧又会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一种绵密的空落,像万蚁钻心,密密麻麻地钻爬进骨头缝里那种,急切需要他用一种更粗鲁野蛮的方式,为她消解痒意?。
周时浔缓缓站起身,江禧几?乎是?冲撞进他怀里,唇瓣不管不顾地去蹭磨他的锁骨,再向?下,是?他的敏感凸点。
在江禧想张唇含咬时,被?男主一把掐起下颚,哑着音笑她:“怎么,不够爽?”
江禧不想说话,只想去亲他。她踮起脚尖,双手圈搂住他的脖子,近乎莽撞地用力亲吻他,而周时浔也?没有拒绝,索性直接将她抱起来,令她的双腿丈量他的劲瘦腰围,从浴室走到床边的一路。
他们没有停下,一路都在疯狂地热吻。
周时浔在床边坐下来,女?孩就顺势跨坐在他身上,不讲技巧地压挤她,不得?章法地磨蹭他,力道生猛地强吻他。
直到她又一次感觉窒息,停下来喘动?,却不肯放过他一般轻扭细腰,言词大胆又磕绊地骂他:“痒死了…混蛋!”
周时浔被?她缠住,但理?性还没有完全消褪,他稍稍歪头,躲开她想要继续亲吻的动?作,握住她的胳膊将人拉开一点,嗓音嘶哑地戏笑她:“舔你又要停下,停下你又犯痒。”
他懒懒沉沉地低啧一声,“你说,怎么玩?”
江禧被?他说得?脸色涨红,心里不服,作势要从他腿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然而她只是?表现?出了想要跪地的意?思,并没有真正完成这个动?作,周时浔当?即皱紧眉骨,一把将人捞回来,扔在床上,翻身压住,令她无法动?弹半分。
“你干嘛!”江禧不明所以?地瞪着他,“让我尝一口。”
他才绝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只要让她也?尝他一口。
只要他试过这种感受。
可是?周时浔并不允许她这样做,或者说,是?看不得?她这样做。只是?刚刚她展露出欲图跪下的意?思,就已经让他心脏抽痛了。
她被?轻贱、被?践踏、被?侮辱的那段岁月,他会比她更加难以?忘却。他可以?跪。但她不行。他跪下为她服务是?因为他这并没有什?么,这不算什?么。可如果她也?这样,他发现?自己无法接受,他会难过。
伤害之所以?给人痛苦,是?因为它无法消除。
伤害就是?伤害,一旦存在将永久不得?弥补。他能做的太有限了。他做不到、不该也?没有资格替她抹平这份痛苦。
他只能用余生的幸福,为她尘封幼年的痛苦。
周时浔没有提及这些,只是?将她翻转过身子背对自己,细细密密地亲吻她光滑柔腻的后背皮肤,反复舔吻她优美的蝴蝶骨,用唇瓣记录她皮肤的光色与温度,问她:
“之前带你打枪,你答应会诚实?回答我三个问题,还记得?么?”
江禧被?他亲得?更加难耐,眉头蹙起,极力维持最后一分清明,缩颤着肩头费力地回应他:“你想、想问什?么?”
周时浔一只手臂伸进被?褥与她的小腹之间,拦腰抱起她,让她半趴在窗前。唇落下去,牙齿含咬住她大腿内侧的一点肉脂,像吮吸果冻似的,齿尖吮吸,不含恶意?的痛感,只有难忍的酥痒。
他的唇舌以?同样的方式,几?近品尝过她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薄瘦肩头,盈软侧腰,白得?反光的大腿内……
“第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在她的皮肤上微微震动?:“分开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江禧双手绷直撑在窗沿,呼吸破碎。她明白他要一句实?话,那她就不该说谎,于是?她回答:“我没有…主动?想过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
真是?会伤人的小家伙。
但周时浔没有多说什?么,仍然在亲吻她,浸染着她的味道的,他的唇,以?一种十分慢速的进展追逐在她的臀瓣上。
这时候,他听到了女?孩口中含糊的转折词:“但是?…”
“但是?……”她回过头,手指抓住他的手臂,将这个答案补充完整,“但是?,我梦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