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它做什么,没两天又脏了。”陈立神出鬼没,在她背后说。
耿梅回头笑笑,“已经好了。”厕所变得光亮如新,弥漫着柠檬味,她用力拧干拖把,晾在窗台上。干了太久活,脱下手套时她手上仍留着浓重的橡胶味,洗了两遍还有。
耿梅冲了把脸,抹着水珠往值班室走去。陈立在后面一把拽住她,“有人。”拉得晚了点,耿梅已经听见里面的动静,她顿时僵在原地,这不是头一次有这种事。陈立好说话,情到浓时的小情侣都不避忌他。只是从前耿梅不懂,现在她懂了,那些意味着什么,所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猛地转身,撞进陈立怀里。
陈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始终没放开她的手。
姑娘家不能够沾这种事,该躲着、远着,然而她不是姑娘了,耿梅口干舌燥,陈立未尝不是一个好对象,他家有钱,他又在做生意,除了这他还有套房子。而陈立,她知道的,他没有女朋友,一直没有。
陈立左右看了下,把耿梅拉进厕所,那里仍然有洁厕剂淡淡的柠檬味。
耿梅闭上眼,又怕又窘,却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陈立莽撞地进入了主题。
还是痛。
耿梅低低地尖叫一声,退缩着,躲闪着。可是他不放开她,她挣扎着,他胡乱地喃喃低语,“马上就好。”耿梅使劲想推开陈立,不过即使她不配合,他也完成了。
“啪!”
耿梅重重甩了陈立一记耳光。
他愣住了。
耿梅也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打了又怎么样,即使是她的默许,她也受不了强迫。她低下头,揉着被陈立拽得很痛的胳膊。
外头有人推门,大概是来上厕所的。陈立反应敏捷,迅速顶住,“到外面上去。”
门外的人嘀咕了几声,却没坚持要进来。
耿梅背上淌下汗,天晓得外面的人听到了多少。
她恨不得死掉算了。但一边这么想,她一边飞快地收拾。
“我会负责的。”陈立说。
耿梅什么都没说,既然他看到血,以为她是第一次。就让他误会好了,她侥幸地想。
“陪我去买药。”事情发生都发生了,但不注意的话还能发展到更坏。
“你刚来过,是安全的,药物有副作用,对身体不好。”
耿梅哑口无言。联想到陈立给她的卫生棉,还有这知识,她很怀疑他是从哪得来的,平白无故男生会知道那么多?
“想到哪里去了,这是常识,男人就不能知道?”陈立说归说,最终还是陪耿梅去药房。
两人在药房外徘徊许久,谁也迈不出那一步。陈立泄了气,“真的不会有事,要是有了我娶你,反正你也快毕业了。”
一个是混蛋,另一个还是混蛋,耿梅算明白了。不打算指望他了,她脸一沉就往里面走。“我去我去。”陈立低着头进去,一溜烟跑出来,把药递给耿梅,有气没力地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在我们结婚前保证不做了。”
接近周末,耿梅的哥哥耿希又来了电话,“你厉害,你六亲不认了啊。摆句话,你到底见不见人?我告诉你,幸亏我拦着我们家的老头老太,不然他俩就来找你,他们要问问学校领导怎么教学生的,教得学生翅膀硬了,连父母都不要了。”
耿梅握着话筒的手直抖,也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吓的,“我有男朋友了,很有钱的。”
好歹,她还抓了个陈立。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发奋了一番,二更。
天太热了,明天再更。晚安,明天再回复大家了。
祝大家都好梦!
章节9
说是这么说,其实耿梅不理解陈立突如其来的冲动,但她知道他是好人。没有他的好心,她没办法顺顺利利念到大四,这些不用陈立说她也知道,虽然他一直吊儿郎当像瘦皮猴。
傍晚网吧里的人不多,耿梅总觉得别人见到她时笑得有点古怪,她猜他们是知道了。
陈立感冒了,和以往每次他病了一样,耿梅从食堂打了份粥,送进值班室。
她进去的时候,缩在单人床上的衣服堆动了动,陈立从中探出头,抹了把脸,有气没力地说,“你来了。”
陈立脸色潮红,眼睛带着水意。耿梅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触及处一片灼热,发烧了。
“去医院吧?”她问。
陈立没回答,朝门那边看了眼,“把椅子推过去,堵上门。”
傻了吗……以为关上门,外头的人就不知道里面的事?耿梅很不以为然,但还是照他的话做了。
陈立来了精神,把她扯上床,翻身压在她身上,搂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胸上,“让我抱一下我就好了。”耿梅没好气地推他,“别把病过给我。”
陈立正色,“绝对不会,我保证。”
能保证才怪,病毒要听话,你就不会感冒了,耿梅气得发笑。不知道是不是凑得太近的缘故,陈立比平时秀气许多。他的眼睛颜色很浅,琥珀色,像猫;睫毛不算浓,但纤长细柔。
耿梅茫然,陈立是好学长、好老板、好人,她习惯了替他做事。现在的相处让她无措,这个人,原来也可能是这个……熊样?
他的手钻进她的衣服,摸索着解开她的内衣。
耿梅躲闪,“别。”陈立在她耳侧喃喃道,“不做,就摸摸。”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招得她隐隐约约地躁热。与此同时,他也解开了他的上衣,和她紧紧贴在一起。他还真是瘦,耿梅感觉到肌肤下的肋骨。,明明他热得像团火,她却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生病就别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