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蹙了蹙眉,没说话。
“你真的,喜欢沐乐?”白雨的瞳孔惊恐地放大,踉跄地退后两步,忽然失去了理智一样叫起来,“为什么?她哪里比我好?”
季寒继续沉默,哪里都比你好,但他不打算刺激白雨。
白雨定定看着他,忽然问:“王爷,你会杀我灭口吗?”
“什么?”
“我知道你那么多秘密,你表面与太子交好,实际根本与他不是一条心,风雷瓶的事”
“你在要挟本王?”季寒走到白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本王不娶你,你就要去向太子告本王?”
白雨不自禁地起抖来:“王王爷,我不是那个”
“不用否认!”
白雨腿一软跪了下去:“我我”
触怒季寒于她有什么好处啊!她不是白艳,白起再有势,她也只是个庶女,季寒若当真杀她,她爹多半不会跟季王翻脸。
“本王不会杀你。”季寒淡淡地说,“那事就算你不说,太子很可能也知道了,否则本王何必娶一个既不喜欢,又不贞洁的女人!你若觉得非要做点什么,可以去找太子,本王不与你计较,但你最好不要对沐乐做什么,否则”
他伸手抚了抚白雨的脖子,没说话,走了,留下白雨一个人呆若木鸡。
她背叛他,他能忍!她伤害沐乐,他不会忍!
白雨忽然觉得无尽悲凉,她们姐妹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了他,白艳至今未嫁,为了他,她浴血奋战,到头来,这一切显得多么可笑!
白雨游魂似地回屋去给姐姐写信,季寒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白艳是相府嫡女,他总不能也不当回事吧!
“你们都在这儿,那正好,沐乐回来了我有件事情要宣布!”练习们打扫狼营的时候,霓彩月正巧路过,站定脚步,“明日本来是你们第三次考试的时间,但最近驭兽司事太忙,我向王爷请示,就不考了,第三场的成绩,按你们前些日子的表现来定。”
她顿顿声:“白青在狼群暴乱的时候稳住局面,你当之无愧该得三分,沐乐请回王爷,改良兽引,功不可没,也是三分。其他练习生坚守阵地,与驭兽司共患难,全部两分,这次考试,没有人一分。”
“听到没有,你三分耶!”林路激动地拉紧沐乐的手,“再拿一个三分,你就是驭兽师了!就算拿不到三分,你也是最靠前的,驭兽司现在缺人手,肯定轮到你!”
南宫瑜翻出个大白眼,不屑地哼道:“切,早就知道选谁不选谁都是内定的。”
“你嘟囔什么!”霓彩月瞪了他一眼,“大家眼睛雪亮,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技不如人,抱怨也是无用!”
南宫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服气地说:“白青稳住狼群了吗?战狼死伤过半他一点责任都没有还得了赏?沐乐只是去报了个信就拿三分,改良兽引,就凭她?那日暴乱,霓大人传话,让我们呆在屋里不许出去,我们是奉命行事,又是胆小怕事!”
“白青已经很不容易了!”沐乐实在听不下去,“就算战狼死伤过半,那也是他保住了另一半。他的对手是苏一凡!换成你,狼早跑光了!战场跟训练场完全是两回事,他拿三分是应当应分的!”
这还是沐乐第一次替白青说话。
南宫瑜气得脸色青:“沐乐,不要以为你扒住季王的大腿就可以目中无人,你以为真能飞上枝头当吗?你充其量就是只叽叽喳喳咋呼的花喜鹊而已,人家吴沛沛马上就是侧妃了,你还是个练习生!”
沐乐炸毛:“练习生怎么了!丢人吗?”
“练习生这个身份确实损了南宫少爷的名头!”季寒的声音出现在远处,森冷森冷“既然如此为难,那南宫少爷不如离开驭兽司吧,本王会与齐王说明,公子今日就可以回家。”
沐乐噌一下回过头,这次季寒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靓丽的倩影,吴沛沛今日换了白色衣裙,清雅脱俗,跟仙女儿似的。
南宫瑜目瞪口呆,这是要他
滚?
驭兽司从来没有开除练习生的先例,南宫瑜是破天荒头一个,
怨不得他脸色要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怎么,南宫少爷精贵,连东西都不会收,要本王派人替你收吗?”
南宫瑜恨不得过去扇季寒俩耳光,可他连回嘴的胆子都没有,更别提动手了,只能跺跺脚:“不劳王爷费神!”
季寒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淡定地对霓彩月说:“练习生的分数,就按我们先前商议的决定,南宫瑜的话,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