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春鹃正将自己的东西归拢放置在角落处,小心翼翼对夏蝉说:“我会注意不和你接触。”
知道春鹃得了那个病,夏蝉本来心中犯疑,害怕自己会被传染。
不过听小姐提醒她们俩分开洗漱的盆和脸巾,还有尽量不要双手接触。现在看春鹃如此小心,夏蝉心中一热忍不住就安慰她:
“你别担心,小姐既然说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
春鹃感激地向她笑笑。
若汐下午到雅苑去熬药,对二夫人说:“二婶,两天后你开始喝药了。”
二夫人听见这话莫名的有点紧张,她开始喝药就表示距离最后的那一步已经不远了,“那你二叔还要喝吗?”
“要,最后这十天你们二人同时喝药,后面七天就要一起同房了。”
“七天?”
“嗯,七天。”若汐心中叹了口气,若有台彩就好了,每天检查一下二婶有没有卵泡排出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广撒网了,频繁同房还影响精子的质量,可是没办法呀,没有先进仪器辅助检查,就只有用这种笨方法了,法子虽笨,但稳妥。
哦,对了,还要告诉二婶同房时和同房后半个时辰内要抬高臀=部易于受=精。
若汐咬了咬唇,她还真有点犯难了,要怎么告诉二婶这个事情?毕竟她现在是才十四岁的林府三小姐,而不是二十七岁的林医生。
算了,等过两天二叔二婶同房那天再说吧。
看着二叔喝完药,若汐回到荷苑,木楠已经回来,自若汐被打,他变得异常沉默懂事。
若汐和木楠吃了饭都进了书房,两人各自占了书桌的两头低头看书,若汐偶尔抬头看木楠摇头晃脑的背书习文,小大人的模样,心,便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下来。
苦难才是能让人迅成长的催化剂,虽然她很想木楠保持他七岁孩童该有的天真活泼。
可是他现在身处这样的环境,那么就应该具有在这环境下应有的性格和能力。
否则像他姐姐那样,什么时候死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若汐带着夏蝉去给老夫人请安。
夏蝉背上的伤在涂了若汐为她调配的药后,好得连皮肤都没落下瘢痕。
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若汐一般都带着春鹃出门,后来夏蝉好了之后,若汐还是喜欢带着春鹃,她喜欢春鹃的安静和做事懂分寸,不像夏蝉总会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她也没打算让夏蝉改掉,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保持这样的性格,她愿意让她们保留自己的本性。
知道春鹃的指甲得了甲癣后,避免被人现,若汐今天请安带着夏蝉。
一直养病的夏蝉像关在笼子中的鸟突然被放飞,一路上什么都看着新鲜,什么都要说要问,吵得若汐头疼。
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夏蝉,若汐微笑着附和她,直到到了锦苑院门口,才认真提醒:“进去后别忘了规矩。”
两房的人都已经来了,若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恭恭敬敬给每位长辈请了安,无视大夫人和二小姐的挑衅敌视的目光,略坐了坐就告辞出来了。
从锦苑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吩咐夏蝉留下来看家,戴上帷帽带了春鹃出门,走到院子门口,若汐终究不忍,又走了回来对夏蝉解释道:“我今天带春鹃是要用到她那双手,下次出门再带你。”
听了这话的夏蝉刚才还郁闷的小脸立即飞满了惊喜,她不仅高兴下次可以和小姐出门,她更高兴小姐居然特意给她解释。
春鹃用手指在脸上画着圈羞她,她瞪了她一眼后跑开,这一天做事都有使不完的劲。
若汐带着春鹃先到了京城几个小药房分别买够了给她治病所需的药,花掉了她能拿出来的所有钱,还包括二夫人昨天送来给她买药的钱。
看着荷包里剩下的最后两文钱,她抿了抿嘴角又带着春鹃到了她经常买药的仁济堂大药房走到秦大夫面前。
秦大夫一眼就认出了她,若汐先向他施礼开口说道:“我今天想和你们这药房的老板……哦,药房的当家人谈一桩生意,不知大夫可否引见?”
秦大夫一愣之后问:“不知道小姐有什么事要见我们东家?可否让小老儿知道?”
哦,这年代对老板称东家。
若汐向春鹃微微点头,春鹃伸出双手,将得了甲癣的指甲亮给秦大夫看,秦大夫一看就摇头:“这病不能治断根,只能减缓病情。”
“我能治好。”若汐平静说道。
秦大夫像是没听清楚,瞪着若汐愣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能?”
若汐点头,“所以我想见你东家。”
秦大夫没再询问原因,对若汐说了一声:“请稍等。”
叫来一个小伙子替了自己的位置,转身就向药房后院跑去。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秦大夫出来对着若汐做了一个“请”,她也没多问,带着春鹃跟着秦大夫进了后院。
走进一间正房,里面一个腰圆肚肥的中年男人身着绫罗绸缎,一双豆眼露出生意人的精明和算计。
一切都如若汐所料,她如愿见到了能谈生意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