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扑克,来到窗户边。
崔斌贴着墙边,躲去一边。
窗户大开,林言探出脑袋。
冷风瞬时灌入,刘丹只穿了件单衣,登时打了个哆嗦。
她抱着肩膀过来,接着灯光,看了眼窗下。
“哪儿有什么,”她强行把窗户拉上。
“继续玩,”她打开已经合成一摞的扑克。
林言却想起自己悬在生死一线的时候。
“我不玩了。”
他往客厅里去。
“不玩给钱,”刘丹一把拽住他。
“给什么钱,我又没输,”林言皱着眉头,以蛮力去扯刘丹。
“这把我牌好,你肯定输,你就是看准了,才不玩的,”刘丹不依不饶,揪着他袖子。
“放手,袖子要坏了,”林言皱紧眉头。
“我不放,”大人们就在隔壁,她可不怕林言。
“再不放,我就打你了,”林言威胁。
“有本事你就打,”刘丹仰着头,半点不惧。
窗外,再次传来惊惶之声。
林言打了个哆嗦。
刘丹顿时得意。
想也知道他就是威胁威胁。
“给钱,不然我可喊大舅了,”刘丹揪得越的紧了。
“行,给你,不就一块钱吗,”林言从兜里摸出张皱巴的纸币,扔了过去。
纸皮飘忽,掉到地上。
刘丹松开手,捡起来,把褶皱捋平。
小心的放进兜里。
“穷鬼,”林言嘀咕着出去。
刘丹把赢来的钱逃出来,数了数。
足有九块呢。
明天再想点办法,就能凑个整数了。
窗外,崔斌听到两人对话,收拾了行头,回去屋里。
林言正从厅里出来,看到他就问:“你去哪儿了?”
“厕所,”崔斌面无表情的回。
“哎,我跟你说,”林言心里实在害怕,便是面对冷脸,他还是凑了过去。
“有话就说,站远点,”崔斌一脸不耐烦。
“行,”林言看了他两眼,往边上挪了半步。
“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哭,就像那天一样。”
“你喝酒了?”
崔斌用力泼上一大瓢凉水。
“没有,”林言看了眼屋里,小声道:“实话告诉你,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你得幻想症了,”崔斌拨开挡路的林言,去厅里。
“我好得很,”林言跟在后面,嘀咕。
因此也就没见崔斌眼角闪动的得意。
男人们喝到菜热了又热,才意犹未尽的撤桌。
待到酒味略散,便男人一屋,女人一屋的睡了。
夜半,林言迷糊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