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乾武帝并未生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陈爱卿如此深谋远虑,朕心甚慰,以爱卿之见,银两之事该怎么办?”
陈定元无奈道:“微臣目前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
乾武帝顿时无语。
没办法你说什么说?
乾武帝又看向群臣:“众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然而群臣却是低头不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乾武帝眉头紧皱,不由得想起李长风,目光搜寻起来。
只见李长风靠在大殿角落里的一个柱子,竟然在闭着眼睛睡觉,丝毫都不关心群臣商议的国家大事。
见此情景,乾武帝气就不打一处来,便沉声道:“诸位外放任职的皇儿,你们都在外地历练数年,见识颇广,都说说此事该当如何!”
听闻此言,李长风睁开眼睛瞄了乾武帝一眼,现他的目光似乎在看着自己,便急忙低下了脑袋。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当个小透明就好了。
倒是李继,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乾武帝话音刚落,就拱手一拜做足了礼数,一脸自信的开口道:“父皇,儿臣认为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停止救灾,把所有人都征调前去加固堤坝,同时传令天下增加税负,以最快的度收缴到国库,以备将来!”
李继话音一落,顿时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乾武帝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办法确实有用。
但放弃救助灾民全力投入到修筑堤坝上,增加天下税负,这种事情可能会动摇国本,轻易间没有人敢开口。
见众人沉默不语,乾武帝主动询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朝中暗自支持李继的大臣相继开口。
“陛下,微臣以为六皇子殿下所言有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间,支持六皇子的人越来越多。
大皇子李承业见状拱手道:“父皇,六皇弟所言虽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也有明显的缺点,如若放弃救济灾民,定然会导致民怨四起,难免奉天会的人会趁机作乱!”
话音刚落,六皇子便出言反驳道:“皇兄何其不智?如果不修筑堤坝,到时候堤坝决口,商州变成一片汪洋,死去的子民会更多,只能舍小保大!”
李承业眉头微皱,没有再说什么。
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之所以指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就是让乾武帝知道自己也是忧国忧民,不是那么无用。
达到这个目的足矣。
只是李继反驳他时用词颇为激烈,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让他心中有些恼火。
李守有意竞争太子之位,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朝乾武帝一拜道:“父皇,六皇弟所言不无道理,但大乾税负本就已经很高了,如果再增加的话,恐怕会让天下之民不满!”
话音刚落,李继便大声反驳道:“皇兄此言差矣,难道要放任商州之地不管不顾吗?岂不知天下难有两全之策,增加税负固然会导致百姓不满,但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伱……”
李守顿时被怼的无言以对。
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冷冷的瞪了李守一眼,闭口不言。
李长风则低着头,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沉默不语,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乾武帝见状心中有些不喜,沉声道:“长风,对此你可有良策?”
连‘小九’这个小名都不叫了,直接呼唤名字。
“啊?我?”
李长风有些意外,没想到乾武帝放着那么多朝中大臣不问,而问起了自己。
“对,就是你,说说你的看法!”乾武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儿臣没办法。”李长风当即就道,开什么玩笑,这种大事他一个小透明掺合个鬼啊,分分钟有可能被几个争夺皇位的皇子给惦记上,那可不就是大麻烦了。
一个六皇子就这样针对自己了,再来几个,他就算不怕也觉得很麻烦。
见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作答,乾武帝有些恼怒道:“你是没想还是真没办法?”
李长风无奈道:“儿臣是真没办法啊,什么赈济灾民,什么增加税负,儿臣哪能懂这些?父皇你跟其他人商量着办好了。”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装作什么都不懂,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听闻此言,乾武帝不由得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恼火。
他觉得李长风根本就没有思考这些问题,说什么不懂更是完全在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