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舟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阳台上男人低着头神情温和的逗着狗玩。
端了杯水,挽舟走过去,“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郁南淮看向她,“还好。”
挽舟靠在围栏上面向他,湿漉漉的头扫过肩膀,“我今天在花水湾看到间店面,有一百八十平,格局和客流量都不错。”
“想买下来?”
“嗯,”她喝了口水,“想准备做个品牌。偿”
手下是云朵软软的毛,郁南淮在这个位置看她,“当初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你都要留在盛域。”
“你是不是个奸商,”挽舟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你自己太太你都不放过?”
郁南淮笑,“你指哪方面?”
挽舟懒得和他玩文字游戏,眼睛睁大,“郁南淮,你要不要脸。”
云朵已经在沙上自己玩起来了,郁南淮站起身,手圈住她的腰,低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你这样说自己老公的?”
“那你不能好好说话?”挽舟躲开他,“以前可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郁先生。”
“嗯,以前你也不是的。”
挽舟一只手拿着杯子,仰头看他,“那在你看来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郁南淮看着她的目光深沉,认真的开口,“很漂亮,很聪明,大概就是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挽舟正想开口接话,他就幽幽的又吐出一句“如果时间够长,我可能会爱上你。”
就这么一句话,挽舟本来想说出口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很久之后挽舟再想起这个夜晚,面前这个男人说的话,都会觉得内心深处产生的绵长又酸软的感觉。
那时候她想,他怎么会用这种近乎宠溺的语气说这种话。
以至于之后很多年,深夜难眠时的孤寂,她都会想起来。
凌晨的两点,郁南淮睁开眼睛,耳侧是平稳的呼吸。
视力适应了黑暗之后,郁南淮下了床。
一直到他换好衣服出来,挽舟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睡姿没有动。
绕到床的另一侧,郁南淮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许久才挪动脚步离开卧室。
锁舌锁进去的那一瞬间,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身侧陷下去的那一块痕迹已经浅了,被褥间全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夹杂着她的沐浴乳的香味,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刚才站在床边。
楼下隐隐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车灯一瞬间照亮了阳台,云朵敏感的叫了一声。
直接光着脚下了床,走到窗帘后。
许姨站在郁南淮的车旁,正在和他说着什么,然后许姨往二楼他们的卧室看了一眼。
挽舟往窗帘后隐了一下。
很快车子就从院子里离开了。
挽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卧室里被外面照的隐隐有些光亮,又回到床边坐下。
屈膝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都透露着浓浓寂寥的感觉。
郁南淮是在早上才回来,挽舟吃过早饭正窝在书房里画画。
问过许姨她有没有吃早饭,然后便直接上了楼。
回到卧室洗了个澡换身衣服,郁南淮才去书房找她。
关了门,郁南淮一眼就看见坐在他书桌前的挽舟,在头顶挽了个髻,正伏着身子认真画画。
走到她身后的书架上拿了最上面的一本书下来,郁南淮放在她手边,“这是之前我母亲给我的书,应该对你有点帮助。”
挽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书上。
看起来是很久之前的书了,都是些中国古代饰结构的解析。
随手翻了翻,挽舟问他,“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她是文工团的,年轻的时候比较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之前上新品之前我问她借了几本书,她就把这本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