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知道她有人接,就没有安排司机,邵温白也确实很准时,开过来只用了十分钟,到的时候还提前了两分钟。
天上开始下起小雨,他隔着前挡风玻璃看了一眼不远处。
隔着雨幕,阮以宁一身旗袍,像从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美得不似凡间人。
邵温白怔愣两秒,回过神来,靠边停稳。
然后下车,撑开雨伞,接到她后,又细心地为她拉开车门。
阮以宁弯腰,男人立马用手挡住车顶,以免她不小心撞到头。
“谢谢。”
阮以宁坐定之后,抬眼朝他笑笑,“又要麻烦你了,邵教授。”
原本她是想自己打车回去,不给邵温白添麻烦,但天公不作美,之前还晴空万里,没想到转眼就下起雨来,根本叫不到车。
酒店门厅斜对面有个小凉亭,姜舒苑就站在那儿,等服务生帮她把车开过来,无意间看见穿着旗袍的阮以宁上了一辆黑色大众。
隔得有点远,她没看清楚男人的样子,但他手里撑的雨伞却印着“双R”的logo。
是劳斯莱斯车内自带的雨伞。
姜舒苑皱眉,随即冷哼一声,这年头,稍微有点姿色、有点气质的女孩儿都一门心思傍大款去了。
还以为这小姑娘胆子大,跟其他女孩儿不一样,没想到……
她就纳闷儿了,这些男人都什么眼光?
上赶着当冤大头……
……
车上,冤大头儿子邵温白打了个喷嚏。
他先前是有些感冒,可吃过药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又开始打喷嚏?
阮以宁一上车就发现前视镜下方多了个小坠子,是用中国结串起来的小木人,尾部还增加了两颗翡翠珠子。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上次去马尔代夫买回来的小礼物,顿时有些惊喜:“你怎么想到把这个挂在车上?”
邵温白第一次见她穿旗袍,很美,以至于不敢多看,只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这个小木人是用沉香木做的,宁心静气,背后还刻着阿拉伯语,意思是进出平安,所以我就绑了一个中国结挂车上,也算应景?”
阮以宁看着小坠子一摇一晃,忍不住用手碰了碰,翻到后面,果然看见一串她不认识的文字。
“原来是阿拉伯语啊,我之前都没怎么注意过……”
“嗯。”
“你还会阿拉伯语?”
“会一点。”
“那这个怎么读?”阮以宁摩挲着小木人上的刻字。
男人轻启嘴唇,发出陌生的读音。
阮以宁也跟着念了一遍,第一次还有些不准确,第二次就很流畅了。
“……是这么读的吗?”
邵温白点头:“嗯。很标准。”
阮以宁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阿拉伯语?”
“大概六年前?偶然读到一位阿联酋物理学家的著作,原文是阿拉伯语,翻译版在还原程度上差了一些,所以就学了半年阿拉伯语,方便阅读。”
阮以宁:?
为了读一本书,学了一门语言?
……
阮以宁今晚还有一组数据分析要完成,两人一番合计,索性随便找了个饭馆填饱肚子,然后一起回了实验室。
入夜,偌大的实验室只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