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宛白身体绷得紧,两只手死死攥着解西池的衣服。
即使听到脚步声,她还是不确定地问:“走了吗?”
“走了。”
南宛白这才慢慢抬起头,委屈巴巴的,“好丢人啊。”
解西池亲了亲她额头,低道:“怎么还是这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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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大学生活后,时间就过得很快,季节和季节交换的猝不及防,新的一年来了。
解西池和南宛白回a市过年,除夕前,三带一小分队外加韩永这个外部人员聚在一起。
在冬日里围着铜锅吃火锅喝啤酒,别提多惬意了。
光喝酒没意思,一堆人又开始玩游戏,场上唯一的一对情侣,被针对般,喝了不少酒,即使有解西池护着,南宛白也还是喝得晕乎乎的。
回去时,她挂件般挂在他身上,不撒手。
公寓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变,承载着他们的过去与未来,随处可见成长的痕迹。
猫学长懒洋洋地趴在它最爱的垫子上,听到动静,耳朵动了动,没睁眼。
“拖鞋穿上。”解西池眼见着小姑娘蹬掉鞋子就往里跑,连忙拿上拖鞋追过去。
南宛白停下脚步,看不出是清醒着呢,还是醉得厉害,也不动,就那么盯着他看。
解西池无奈,弯腰将人抱起,就近放到沙发上,而后俯身蹲下单膝跪地,一手托着她的脚,另一手拿着拖鞋帮她穿好。
“你在求婚吗?”她突然出声问。
解西池一怔,笑了:“小酒鬼。”
南宛白表情却很严肃,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捧脸,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帮她穿鞋这种小事,他做起来多么认真。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考虑很多,顾及很多,看起来没什么在乎的,实际上最没安全感。
没人比南宛白更清楚了。
她就是想告诉他,不用所有事都必须完美无瑕,才会被人接纳。
南宛白上身前倾,与他额头相抵,一字一顿,不带醉意道:“你知道的,我愿意。”
“是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所以,你不用去等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
话音刚落,不等解西池有反应,她忽然从沙发上栽下去,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快于思考,他抱紧了她,自己垫在下面。
她说:“你看,你接住我了。”
好像一切本该如此,她没有任何怀疑。
解西池考虑得确实多,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少很多东西,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亲人朋友的祝福。
可他们只有彼此,求婚过后,从哪里接亲呢?
她娘家人只有夏芝芝勉强算是,在酒店接,会不会委屈了她?
她之后还要考研,会不会影响学习?
她现在还在上学,会不会不想太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