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完了。
平时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少年面无表情站起身，唇角绷紧，削瘦的手背上青筋鼓了鼓。
教室随着他这一动，陷入一片寂静。
有的人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用说，威慑力十足。
万众瞩目下，楚清越没表情地把桌子扶起来，又一脚踢回原位，最后掀起眼皮看了静止的男生们一眼。
他声线低淡，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冷漠，“要打架一个小时后午休。”
众人：“……”
少年穿着城南统一的校服外套，身形挺拔，神情漠然，问道：“打吗？”
夏芝芝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大字。
这-人-好-拽！
架自然是没打成，不过也没人再往楚清越那边闹了。
————
解西池不是每天都陪课，不在的时候，楚清越就会回来。
夏芝芝转过来，双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垫着下巴，一边和南宛白聊这次的卷子题难，一边看他。
其实，他还挺好说话的。
刚认识时，她管他借作业抄，他会借，之后成立的学习小组，即使不耐，但也没退过群，后来的聚会出去玩都有参加……
“有事直接说。”楚清越突然出声。
夏芝芝眨了眨眼，“啊？”
“我不瞎。”楚清越放下笔，视线和她对上，明显是注意到她总看他了。
夏芝芝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样子，似随口一问：“你很会打架吗？”
楚清越淡道：“还行。”
夏芝芝眼睛一亮：“那就是很牛比了。”
楚清越：“……？”
夏芝芝扒拉着手指头数：“你之前说成绩还行，结果年级前十，你说某家店还行，结果那家店超级有名，你说……”
一连数了好几条，她得出结论，“在你这，还行就是牛比克拉斯的意思。”
楚清越：“……”
“不学了。”夏芝芝把卷子一推，一本正经道：“我要跟牛比大哥混江湖。”
学习简直是酷刑。
楚清越扫了眼她卷子，顺手用笔在上面圈了几道题，不咸不淡道：“公式错了。”
夏芝芝捂眼不想看，搬救兵，“南南救我。”
在给人讲题这件事上，南宛白并不擅长，加上夏芝芝很会撒娇，南宛白对她格外宽容，但楚清越总是一针见血，不说废话。
南宛白左右为难，“要不，先把这几道题改了？”
夏芝芝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抬手指楚清越，控诉道：“他这一脸‘怎么会有人连这种题都错’的表情，深深地伤害到我了。”
被指控的人往后一靠，面上无波无澜，“耽误你拿笔了？”
夏芝芝：“……”
南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