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追赶
姜岁这个电话最后没打出去。
两天后顾鄢回来了，兴冲冲的抱着姜岁转圈，迟了一步和她分享成功的喜悦。
姜岁笑笑：“你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然后没有了，顾鄢没和从前似的把技术上的问题转化成姜岁能听懂的寻常话说给姜岁听。
唐千华出院了。
姜岁提出想和顾鄢同居。
顾鄢不敢相信：“真的？”
在他印象里，姜岁其实是个很安静和保守的女孩，从不穿裙子，追了大半年，最后才堪堪拉上手，到现在拥抱和接吻已经很习以为常，进一步姜岁却迟迟不敢。
姜岁攥紧手指点头。
但唐千华不愿意，在顾鄢带姜岁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闹腾得很厉害。
说着说起了许菁，说女孩就该像许菁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自尊自爱有礼貌，而不是还没结婚就想着用同居绑上钻石王老五。
顾鄢焦头烂额：“你拿她和岁岁比什么啊。”
“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许菁给我带的礼物，可全都是高档品，你给我买过还是说姜岁能看懂上面的英文！”
话题从受过高等教育变成了礼物，最后变成了姜岁浅聊过的父母是离异家庭，全然忘记了姜岁在医院里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两个礼拜。
姜岁最后打了圆场，主动放弃了让顾鄢和她一起同居。
顾鄢下楼有些心疼：“对不起啊。”
“我想报个自考本科。”
顾鄢皱眉：“你别听我妈瞎说……”
姜岁打断：“我真的想报，但我只有初中毕业证，拿到证书要五年后了。”
顾鄢叹气：“岁岁，那个证书……”
自考和统招在像样的公司里区别很大很大，顾鄢想说，看姜岁温良单纯的眼睛，最后没说。
“你怎么不接着说了？”姜岁直接问。
因为说了她听不懂，姜岁看着好说话，其实性格很刚硬，听不懂的事喜欢刨根问底。而且顾鄢没打算让她以后再去别人的公司上班，最后没说。
反复确定姜岁能一边上班一边学习后，同意了。
姜岁开始白天上班，傍晚啃书赶公司进度，深夜学习的生活。
揉揉困倦的眼睛，突然发现她和顾鄢的生活在悄然间错开了，虽然还在一家公司，但许菁凭借着自身人脉已经开始和顾鄢一起带着团队洽谈下一轮的融资，这个进度在顾鄢最初的计划是明后年，因为许菁的出现提前了将近两年。
忙到很多时候中午饭都没时间去食堂和姜岁一起，而是和许菁还有团队在办公室一边畅谈一边吃外卖。
姜岁拨动面前台灯的流苏，慢吞吞的编了个小辫子。
低头接着看书，然后和这一个礼拜的每一天一样，趴在书本上睡着了。
姜岁周末抽出时间煲了鸡汤给顾鄢送去，在去往总经理办公室的路上被拦住。
助理：“总经理在忙，嘱咐了让人别打扰，你先等一会。”
姜岁坐下等了一个小时，看见许菁大步走近，助理笑着凑近，不用等，把许菁直接迎进了办公室。
姜岁起身把保温桶给助理，让他转交给顾鄢。
姜岁的车前几天因为睡眠不足追尾拿去修了，这会拎着包下楼，去公交车站，面前停下一辆黑色的宾利。
后车窗下滑，漏出陆穿堂苍白依旧的脸。
他扫视了眼姜岁，朝她不会遮挡情绪的眼睛里看了一眼，接着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