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鄢：“我不生你气了。”
姜岁喂奶的手顿了顿，侧脸看他。
顾鄢手缠绕了一圈围裙，眼底有忐忑：“我不生你气了，原谅你。”
“我没有对不起你，不需要你的原谅。”姜岁把猫放床上，回身叹气：“咱俩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我对你说对不起行了吧！”顾鄢吼出声，眼眶往下掉泪：“我对你说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你什么错都没有，行了吧！”
姜岁敛眉。
顾鄢抹掉眼泪小声说：“出来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蒜爆鱼。”
姜岁：“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长痛不如短痛，姜岁眼眶微微泛红：“顾鄢，我们俩在一起，未来不会顺遂。”
压倒姜岁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顾鄢和许菁的纠缠不清还有顾鄢现在对她的不信任。
而是因为姜岁彻彻底底看见了两人之间横跨不过去的鸿沟。
顾鄢之所以对许菁动心，是因为他慕强的本性。
所以姜岁一直在努力想要去追上他，去他的世界，但是顾鄢不让她追，只想让她原地踏步，等他回头看。
漫漫几十载，俩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顾鄢会遇见更多强者，姜岁清楚的认知到许菁只是个开始，不是结束。
不止姜岁会痛苦，以后顾鄢也会痛苦。
姜岁冷淡又决绝：“分手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顾鄢眼泪决堤了：“你……”
手摇摇晃晃的指向姜岁：“你有本事再和我说一遍！”
姜岁：“分手。”
顾鄢摔门走了。
姜岁肩膀塌了点，回头看向蜷缩一起重新睡着的奶猫，劝慰自己，还好，还好，熬过去就好了。
出去吃饭，把没吃完的封进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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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大年三十去超市买饺子，碰见许菁挽着唐千华的胳膊。
姜岁顿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最开始去顾鄢家时，唐千华虽然没反对，但是也没多亲热，最起码，和对许菁的态度是天差地别，顾鄢其实和许菁在一起是合适的，契合的理念，相同的话题，唐千华的喜欢。
姜岁深吸口气转身想走，推着的车和一个车迎面撞了下。
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捂着腿哎呦的叫唤。
姜岁：“不好意……”
看着小姑娘身后出现的陆穿堂，话咽了回去，倒推车就想走。
小姑娘不愿意，拉着车不放行：“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撞到人看不见啊！”
姜岁：“对不起。”
说完再次想走。
陆穿堂突兀的轻笑了一声。
绵绵跟陆穿堂两天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见陆穿堂笑，顺着他懒洋洋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撞人的姜岁，凝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