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破涕为笑,察觉岁南亭眼睛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按灭,抹掉眼泪:“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顾黎点头示意,下台阶上车接到了顾鄢的电话。
顾鄢:“陆穿堂的联系方式。”
昨天通完电话后,顾鄢一直在反复说这八个字。
“抱歉,我不能给你。”顾黎顿了顿,补充:“姜岁现在是平安的。”
电话对面安静了很久:“谁告诉你的。”
是陆穿堂说的。
顾黎不认识顾鄢,也不解他,更不了解现在的陆穿堂。
却知道从前的陆穿堂。
全世界的人都会对姜岁不好,但陆穿堂不会。
这是她和姜岁的共知。
所以陆穿堂说她平安,顾黎就认定了姜岁平安,别的因为点私心,没有再去追究。
顾黎:“没谁告诉我,我猜的。”
顾鄢没说话。
顾黎:“挂电话了。”
“岁岁以前在哪个学校上学,你们认识多久了?她的老家在哪?她父母在哪?”还有……她和陆穿堂是从前陆穿堂说的那样吗?
顾鄢脑中雪花般闪过无数从前陆穿堂在姜岁身边出现过的画面,闪到最后,砸了砸脑袋,端出温和的笑:“顾女士,求您,最后帮我这一次。”
……
陆穿堂忙到深夜急匆匆朝家里跑。
到家门口慢腾腾的开门。
很意外,姜岁没睡觉,在客厅发呆。
陆穿堂挑眉:“姜岁岁。”
姜岁回神,看向陆穿堂。
陆穿堂踢掉鞋子,赤脚走近。
姜岁:“回去穿拖鞋。”
陆穿堂回去穿了再回来:“你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因为脑子一团乱麻。
姜岁:“你……”
陆穿堂俯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今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之前忙的时候姜岁也有几天没给他打过电话,那会陆穿堂不介意。
昨晚顾鄢的事在那放着。
陆穿堂突兀的介意了,很介意。
姜岁张嘴闭嘴,最后开口:“我忘了。”
声音很小,眉眼微微敛着,很沉默。
陆穿堂嘴巴开合半响,最后什么都没说,坐姜岁旁边,伸长手抱着她:“没什么好难过的。”
姜岁:“我没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