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欠你一次
所以……
那把匕首是你想让我活，所以亲手递给我的吗？
但……你又为什么要让我陷入颦死的境地。
姜岁陷入长久的沉默，别过脑袋抱着膝盖，眼睛无神。
陆穿堂侧脸看她：“姜岁岁，你还没回答我。”
姜岁：“回答什么？”
“没顾鄢和顾黎拿捏你的话，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不会。
我那次留下是想教会你什么叫做个人，并不是因为他们被你拿捏。
“会。”
“撒谎。”
姜岁小声说：“小川。”
陆穿堂很喜欢她这么喊他，脑袋在姜岁脖颈处蹭了蹭：“恩？”
“我身边的人很少，你做个人吧，别伤害他们。”
陆穿堂怔了下。
姜岁：“我这人很圈地盘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他不想跟我了，我会心软会给他选择的机会，但只是机会，握不住，就是真的不要了，越对我重要的，我越不会要，说再多也不要。”
“你什么意思啊。”陆穿堂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盘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把姜岁正过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做个人。”姜岁眼神很直接的看着陆穿堂，带着冷：“不管怎么样，做个人。”
陆穿堂嘴巴蠕动半响：“姜岁岁。”
姜岁挑眉。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岁怔了下，眼神软和了下来。
陆穿堂：“以后也别用。”
姜岁看了他许久，抱着的膝盖松开，朝前跪倒在他怀里，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陆穿堂眼睛亮了，姜岁笑笑，朝前啾啾啾的又亲了几下。
然后小声碎碎念：“袜子别丢在门口，洗完澡出来要踩干拖鞋，还有要记得穿拖鞋，家里不管怎么拖，还是有灰，光着脚乱踩很脏。”
陆穿堂撇嘴：“你怎么这么扫兴。”
姜岁：“浴室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拎着丢在脏衣篓，别穿着衣服进浴池，还要进去给你捞再拧干。”
“没完了是吧。”陆穿堂朝前把她扑倒。
姜岁搂着他的脖子接着说：“接吻温柔点，别这么凶，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总结归纳点经验，笨笨的。”
陆穿堂横鼻子竖眼：“你想吵架。”
姜岁揽着他的脖子凑上去，轻轻的呢喃：“我教你。”
陆穿堂软和下来，笨拙的学着姜岁的步骤走，感觉很慢，火急火燎的，但还能忍，因为姜岁很甜。
陆穿堂眨眨眼看姜岁的眼睛。
姜岁：“闭上眼。”
陆穿堂闭上眼了。
姜岁看着他的长睫毛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闭眼了。
隔天陆穿堂去忙了。
姜岁下午去图书馆，接着久别重逢的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
买了个老年机，办了张黑卡插进去。
给顾鄢打电话。
对面接了，声音很低沉：“谁。”
姜岁这张黑卡是专门加了五十块钱办的外地的。
姜岁低低的叹了口气：“是我。”
电话对面停顿良久，半响后噗嗤一声笑了，声音很小，带着依恋：“岁岁。”
姜岁：“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