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对方谨慎的很,估计是要扣蚂蚁几天,给个下马威,最后不帮忙办事,反而要往里搭钱。”
“那怎么办啊?”
“所以咱们现在不是在主动出击吗?”
主动出击,宝茜心里担忧,他们可就三个人,这里光看见的可至少有二十多个小弟呢。
“别怕,咱们也不是没准备,一会看我信号,趁现在人多,找点趁手的家伙。”
宝茜紧张起来,“不会真打吧。”
而且上哪找武器啊。
手心汗都出来了,越发的紧张,可却被形式所逼不得不应战。
家伙家伙,宝茜紧张四周看着,都是赌桌,骰子,水杯,啤酒瓶,那些到小弟身上可都有家伙事,恐怕还有枪,包青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要真动手,就算自己手上有大炮也不行吧。
地下室非常闷热,可宝茜由于紧张只觉得背后嗖嗖风,紧张到了极致也就冷静了,四处看着,就看见几张桌前,老板身边都坐着的陪客。
所谓陪客就是像小凤仙那种,穿着打扮妖艳,可以搂着抱着的那种,有的地方叫喜姑娘,但东北这边大多叫陪客。
陪客人玩牌,赢了就给几个赏钱,反正自古这种事和赌都是分不了家的。
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宝茜竟然还一眼看中了一个陪客,正是刚才那个小凤仙,不过坐在边上一排姑娘中间,拿着一个刀片修眉毛,宝茜眼前一下亮了。给包青眼色,拿了一把筹码,往她身边走。
后者从化妆镜上抬起头来,“哎呦喂,这不是刚才那位女客吗?”
“晚上有客人吗?没有我包你了。”
小凤仙上下打量她,“我说,你不是好这口吧,我可是只跟男的,女客不接待的啊。”
宝茜差点喷了,“不是陪我,是陪我那两个朋友。”
小凤仙看了一眼包青,又看看蓝波手拎着的包,“八百,不议价。”
宝茜数了一千块钱给她,后者高兴的就坐过来了,此时包青已经选定一桌,是玩掷骰子的。
宝茜本来还有点担心,结果三局过去,包青成为整桌最大的赢家,开始有人骂骂咧咧的不玩了,去了别的桌子,也有人跃跃欲试刚才看了半天加入战局。可是包青就和耳朵上长了眼睛似的,一把一个准。
宝茜小声地,“你干嘛?”她知道包青是从老张那边学来的奇门遁甲,其实摇色子看着随机性强,但从玄学上来看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只要观察摇筛子的人,就能找到这个人的习惯,一个人的腕力,习惯的动作,都会成为规律,只要找到这个点计算出来结果,就八九不离十了,而骰子得玩法就是猜大小,这简直太容易了。连玩了九把,四周已经过来不少人了,还有人嘟囔着说是有人串通场子出老千。
宝茜有点担心,查看着小弟耳语着什么指着这边,看来是要闹大了,想吸引一个场子主事人的注意,只要一直赢,绝对是最好的办法,胡搅蛮缠,也许老板都不会露面直接让下面的人把你处理了,可如果你是个高手就另当别论了。
以前听老张半仙讲江湖上事,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派上用场了。还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想想就觉得人生真奇妙。
果然包青面前筹码堆的高了的时候,从旁边角门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小弟过去和他耳语,那人皱眉往这边过来,挽起袖子,把摇骰子的小弟推一边去,笑面虎似的,“高手啊,这局我来。”
包青也没在意。
结果三局过去,包青把把中。
场子里已经一片议论声了,那中年男人不信邪,还想接着试,结果包青却不玩了,把面前的筹码堆在托盘上,抻了个拦腰。
“不玩了,走了。”
宝茜和蓝波赶紧站起来,中年男人却是皱眉,“哥们儿,赢完钱就走,不地道吧。”
包青冷笑,“不赢钱就走的都是傻子,来这不就是为了赢钱图个乐吗?怎么,你们这场子还不让人赢钱了?”
声音提高。
那中年男人脸色一白,这么多人看着呢。
要是他真不让包青走,这场子惹人非议,其他客人怎么看,客让他走了,又觉得不甘心。就没有从他们赌场带走这么多钱的人。
包青看着中年男人吃瘪,冷笑着,对一边的黄毛,“换钱。”
那堆筹码,是刚才的三倍,都是大数目,包青每次下注都非常狠。
黄毛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后者点点头,一兜子没装下,又装了两个袋子,其他人都看傻了,包青冷笑着不忘揶揄那中年男人,“谢了啊哥们。”
三人这回一人抱着一包钱,从赌场出来了。
黄毛啐了一口,也不放过机会,“大家都看到了啊,抓紧下注,运气好了抱着钱走。”
赌场中气氛更热烈了。
那个中年男人却是脸色阴沉。
包青他们出来背后门一关,就和做梦似的,刚才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现在又是安静的夜晚,而一包钱变三包,蓝波还没反应过来呢。
包青却是皱眉,“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